的抽了抽嘴角。
从车况不难判断,这是跟人追了尾。
从地面的痕迹不难猜,这辆车的主人在停车前,并没有处理那半挂半贴地的保险杠。
“李森:大国,你那汽修厂还干着没?”
近郊,国道旁,大国汽修厂。
李森来微信的时候,张大国正在忆往昔。
那些身披戎装的岁月,是张大国这半辈子,最大的骄傲。
这家汽修厂,好吧,说是汽修厂,实际就是个洗车补胎钣金的门店。
“张大国:干着呢。”
“李森:打给你。”
那边的李森,八成是有什么事,又是微信,又是电话。
这边的张大国,怨气不小,嗓门贼大。
“先别说话,你特么自己想想,这两年你主动联系过我几次,跟我见过几次?”
“不说这些,有事儿找你。”
“有事儿我也不听。”
“真有事儿,大国....”
“打住,我问你,大国是谁,大国跟你啥关系?”
“战友,兄弟。”
“哼,你还没忘啊,特么的就没你这样当兄弟的,不是前阵子看新闻,老子还以为你犯事儿跑路了。”
联系的少,不但表感情淡,若不是心里有李森,张大国才懒得说这些。
“是我的错,完了你说咋整,咱就咋整。”
“记住你说的话,说吧,啥事儿。”
“这边有辆法拉利....”
“等下,别给我说你把人法拉利撞了?”
法拉利是什么,本就是搞汽修的张大国,自然不会陌生。
想到那贵到没边儿的维修费,误以为是李森摊上的事儿的他,声音比之前还大。
“没,只是帮车主个忙,追尾了。”
“晕死,那精贵玩意儿,你让我修?”
“我看了下,就是钣金的活儿,其他没啥问题。”
“为什么不去4S店?”
“车主的意思,具体我没问。”
“什么颜色?这种车的漆,我不一定搞得来。”
“黑色。”
“地儿没换。”
“谢了,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