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经商的阔绰商人林长白,我也得以感受到咱们之前围着火堆畅聊时,喜儿你所描述的那种自在开阔之感。”
“可你的腿……”
“有得有失嘛,值得的。”
他转而问起慕蓁熹的近况,“你呢,为何一直在府外,只身去讨玉扳指?”
慕蓁熹在石块上坐下,大致讲了想要经商赚钱的想法,林长白沉吟,“难。”
“为何?可以从小成本的店铺做起,稳定客流之后,再扩张,吸引不同阶层的消费……”
林长白打断她,“我自然相信你。正是因为知道你一定会成功,吸引来大量买家,如此才难。”
慕蓁熹不明白,“店开大之后确实要花费心思经营,且先走一步学一步,就算栽了跟头也能有所收获,重新来过便是了。”
哪里有这么简单呀,这世道不是非黑即白,不是你一往无前,愈挫愈勇就能有好结果的。林长白咽回嘴边的话,尽量不带消极情绪措辞。
他捡起地上的石子,在泥土地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十”字,“盛京之中行商者,分为四种情形。一为拥有盛京户籍者,得皇上亲批的农户地契扶持,你昨日所在的茶铺就是这种,店面不大,收益不多,是给普通百姓维持生机留的路。二和三嘛,即是各大百年商户和大庆朝的官商,这两者几乎捆绑在一起,彼此渗透,若无人脉,难如登天。”
慕蓁熹的手指向地上唯一没有打岔的那一处,“那这最后一种呢?”
“便是那位方公子。”
慕蓁熹一瞬哑然,“他?”
“无人知方公子的底细,而且他这一族,到底坐拥多少财富,便是当今圣上也不可知。外人若要在盛京做生意,做得大些了,方公子的人必会上门商谈,如此不是拱手相让苦心经营起来的铺子,便要分成。”
慕蓁熹只觉得不可理喻,“他什么都没有付出,平白无故要人拿银两给他,难道他脸皮厚比城墙……”
想起要不回来的玉扳指,慕蓁熹顿住,“他确实是一个黑心黑肺黑脸皮的无赖!可是皇上还有当官的,就这么纵容他蛮横圈钱吗?”
所以说啊,盛世之下多少淤泥,黑黑白白,怎么分得清呢?
林长白不敢讲太细,他怕让眼前这个单纯美好的女子心中充满厌恶,纯白心灵本就不多了……
他在“方”字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叉,“方公子能在盛京这么久,自有他的手段和能力。我虽出了尚书府,仍在暗中打理大公子名下的铺子,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