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那一束束光柱,念着另一人,“我不用你死,也不打算将你废掉。”
“主子?”
月丛骇然抬起头,额头一片红印,整张面容疲惫到极点,但是那张眼睛中满是惊诧,欣喜不过一瞬,转而被疑惑和畏惧充斥。
跟在吴正珩身边已有八年了,经历过那么多的风风雨雨,平夫人和尚书大人的捶打,老夫人表明上的公正、暗地里的寒心布局,还有府中其他公子们之间的较量,太多太多,一路走来,她深知吴正珩是一个冰冷无情、狭隘报复的人。
她间接出卖了他,他还留她一条命,这怎么可能?
哆嗦着,月丛发问,“主子还能相信我?”
吴正珩冷眼打量着她,像是在衡量一块死肉,“留下你,只是因为喜儿罢了。”
“喜儿……”
“我不愿落得个狠心主子、卸磨杀驴的坏名声在喜儿心中,如今喜儿初接事务,自然要稳住她,让她毫无顾虑地为我办事,而你,就是一颗微不足道的定心丸。”
“呵……”泪珠顺着眼角滑落,月丛万念俱灰,算来算去,最后竟得这么一个回答,比吴正珩道要处决了她还要荒谬无力。
“爷!”
慕蓁熹的声音猛然传来,月丛还以为自己幻听,但见吴正珩猛然直起了背脊。
月丛这才意识到慕蓁熹是真的回来了,她偏过头,看向洒满光子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