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是呢,是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鬼魅呢!”
“呀!”
紫苏被吓得跳起来,见慕蓁熹在笑,她反应过来这是玩笑话,“好呀你,去一趟洗剑寺胆子也变得大了,还敢讲佛祖的坏话!”
“呸呸呸!”又握住掌心的平安符,认认真真地忏悔,“佛祖有灵,喜儿无心之言,莫要怪罪。”
慕蓁熹看着不住默念的紫苏,心中涌起暖流,或许,此刻就是活着的意义。
吱呀一声,旁边的房门打开。
原来,她们刚刚走过了月丛的房间。
月丛站在长廊上,静静地看着慕蓁熹,无悲无喜,眼下难掩青黑。
她应是刚刚起床,发梢微微蜷曲着,慕蓁熹看了过来,等着她叫嚣,却也只是看着。
紫苏也收了笑意,虽不知当天暴雨之中,月从与喜儿讲了什么,但她希望这两个人与她交好的人能好好地相处。
下意识地,紫苏站在了两个人中间,不动声色地将手中的平安符藏在袖中,“月从姐姐今日也起的好早,七夕节呢,公子特意让我们休息两日,不用打理思咎园。”
月丛点了点头,视线一直落在慕蓁熹身上,“主子前日出府,应是事发,那婆婆如何了?”
“啊……”
紫苏完全听不懂,而且慕蓁熹和月丛之间的对视也太奇怪了,好像和她完全不在一个时空一般。
睫毛颤动,压住胸腔中的莫名情愫,慕蓁熹摸出一个平安符,“赠你。”
不止是紫苏讶异,月丛也呆在了原地。
讲了那么多狠话,就差要拼个你死我活了,慕蓁熹还愿意给她平安符?
身体催促着让她伸手,可是内心在彷徨着,这是梦吗?
“哎呀,月从姐姐你就收下吧,这可是洗剑寺的平安符,是喜儿的一番心意呢!”
紫苏笑开了嘴,径自取了平安符放到月丛的手心。
实物入手,月丛才知这不是梦,她一直在看着慕蓁熹,自然没有错过慕蓁熹转身时眼中的凉薄。
翻看了一眼平安符,寓意着祥乐的红色变成了血水冲击眼球,她快步追上去问,“告诉我,王婆和长安呢?”
慕蓁熹侧着身,压低了声音,“死了。”
死了……
那个白发苍苍、一生都在经历逃杀的苦命人,到最后也没能洗清身上的污浊。
还有唤她姐姐的小长安……
月丛趔趄着,要不是紫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