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正珩轻嗯了一声,“那史官呢?”
鲍无涯瞥了一眼兰花,语气轻松,“好不容易有了条件能好好写字,指不定要挑灯夜战。”
吴正珩眼睛微眯,鲍无涯笑得邪魅,凑近了拍拍吴正珩的肩膀。
吴正珩推开了他,“你的那一车脂粉也不必带着了。”
兰花煎好了药,倒在石碗中,“对了鲍大人,我想请你帮帮本地的姑娘们。”
鲍无涯涌起不好的预感,“帮……姑娘们?”
他虽然擦脂抹粉,但他仍旧是一个爷们,能帮姑娘们做什么?且他对纳妾也无了兴趣……
兰花笑着,将多出来的药水倒在其他石碗中,端了一碗给鲍无涯,“是呢,江南的姑娘们质朴不懂如何装扮,有心想学,可我也是一个大老粗,对于胭脂水粉一窍不通。鲍大人做做善事,帮帮忙如何?”
鲍无涯支支吾吾着,“这不是难事,只是我不太方便……”
他手中被塞了药碗,兰花笑靥比花美,“暖暖身子,预防风寒。”
吴正珩看在眼里,小心地端着药碗出去了。
秋雨一下,夏日最后的热消失得一干二净,夜里带着凉意,比不上冬日那般料峭,却也能让人瑟瑟发抖。
关了房门,只留下一盏油灯在床前,吴正珩看着床上昏昏沉沉的慕蓁熹,犹豫再三。
他名正言顺,有什么不能?
褪去外衣,吴正珩爬上床,入了被窝之中,慕蓁熹就像一团炙热的火焰,寻着冰凉靠了过来。
吴正珩的身体僵硬着,不敢乱动,直到他碰触到她的脚丫,如坠冰窖。
“怎会这样冰冷……”
他翻动着,将冰凉包围着,她的手也冰凉入骨,像一条鱼从熔岩中滑过,他抓住了鱼儿,放在胸膛暖着。
她睡不安稳,翻来覆去,两人的缠绕也更加亲密,这让吴正珩煎熬起来,可到底不敢行动。
油灯悄无声息地灭了,夜色之中,他仍然能看到她的那一抹晶莹,万籁俱静中,胆量开始无限放大。
她是他的,此刻在他的床上,和世上万万千千的夫妻一样,同栖一间房。他可以在狭小空间中,对她做尽任何事,就连世俗都不能对他有任何的微词。
他缓缓靠近了,端详着怀中的宝物,不是最漂亮最引人注目的,却是深深吸引着他的。
低头,那一吻只是落在了额头,浅浅的,“好梦。”
次日醒来,慕蓁熹头还是昏沉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