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
他抬脚去取了床边挂着的厚重大氅,房间里只剩下一个木箱子,一会儿会有侍从来搬运。
鲍无涯跟着他出了驿站,队伍已经缓缓前进。
其实算不上是队伍,不过是两辆马车,几骑马匹,因为百姓的相送,将队伍无限延长了些。
上了马,吴正珩还细心地护着大氅,目光在人群中找着慕蓁熹的身影。
鲍无涯骑着马并肩,“别瞧了,刚刚见她上了马车。”
那门一打开,慕蓁熹顶着素面就冲了出来,是十分欢喜的,脸上的笑意比三月春风还要温柔,径直从鲍无涯身边掠了过去,边绾着发边跳上马车,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短暂,不曾停留分毫。
吴正珩拉紧了缰绳,加快马步追上去,“多谢。”
马儿绕开百姓往最前面追去,鲍无涯意兴阑珊地由着马儿慢走,半晌儿嘀咕一句,“再也不帮吴正洹去叫人了。”
追到马车边,吴正珩下了马,利落地将缰绳甩给同行的将士,跳上马车就钻了进去,动作一气呵成。
慕蓁熹还在侧编着发,被突然进来的吴正珩吓了一跳。
他自然地在她身旁坐下,把大氅披在她身上,眼眸明亮得她不敢对视。
她只好低着头慢慢地编发,他瞧着,就这么一个女子,怎么就哪儿哪儿都让他欢喜。
发丝编到尾,慕蓁熹转了身,“帮我看看,后面可有碎发?”
“无有。”他认认真真地看了,至于那一两缕散发,毛毛躁躁的,就像是今早逗弄他的慕蓁熹,也让他分外喜欢。
他凑近了问,“可爱,是什么意思?”
“笨蛋。”
慕蓁熹嘴上嫌弃着,脸颊却红了,“就是……就是喜欢你的另一种表达呀。”
吴正珩这下子是真的笑了,如同冰雪融化那一瞬的灿烂,慕蓁熹本来还很害臊,可是见他如此,心中甜丝丝的。
车内氛围正好,吴正珩有心想问何时真正圆房,突然一阵狗吠声传来,慕蓁熹撩开了车帘。
队伍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后面还能看到往回走的百姓身影,只是一只瘦小的黄狗紧紧追着马车,不住地叫着,声音刺耳。
慕蓁熹惊讶地探出头,向小狗招手,“是小黄!”
是那只陪她渡过艰难一夜,没能救出小主人的小黄狗!这些日子黄狗一直在难民营中流浪,也经常跟在慕蓁熹身边转悠,多少也有感情了。
狗儿不知分别,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