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天空不见星月,云层压得很低,一点光都没有。
入夜之后周围温度急簌簌地下降,没多久就刮起了狂风,还夹杂着冰寒刺骨的毛毛细雨。
王家村今夜格外的安静,不见灯光烛影,不闻狗吠虫鸣,黑暗中伫立着间间模糊不清的建筑虚影,仿佛已经人去村空。
曹英家里不点灯火,她和闷葫芦两人在东厢房黑暗里无声偎依在一起,院子外不时传来儿子无意识的咳嗽声。
闷葫芦搂着曹英的肩膀,粗糙地大手摩挲着曹英同样不光滑的素手,面容无比坚毅。
曹英偎依在闷葫芦的怀里,鼻翼贪婪地嗅着浓郁的男人味,眼眸中荡漾着浓情蜜意。
“哎~”
突然,闷葫芦发出幽幽叹息,打破了无声的温馨。
曹英仰起头,眼睛仿佛会说话般温柔地凝视着。
好似心有灵犀般,闷葫芦读懂了曹英眼神表达的意思,苦笑着说道,“英娘,俺在想怎么就不早点遇到你呢?如果俺早点遇到你,就不会让你吃了这么多苦头。”
曹英闻言轻笑一声,在闷葫芦怀里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柔声道,“奴家是个苦命人,亡夫去得早,以为这辈子除了儿子外就没任何指望了,却不想老天爷把你带到奴家身边,能与你相遇相识,奴家就知足了。”
“嗯嗯,俺也一样。”闷葫芦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遗憾道,“可惜俺还没来得及请八人大轿,明媒正娶地把你娶回家,让你没名没分地跟着我,委实苦了你……”
“别说了~”曹英捂住闷葫芦的嘴,犹如二八少女般甜蜜笑着,只是笑着笑着,两行清泪就情不自禁地淌下,哽咽道,“奴家不过是个残花败柳,承蒙君不弃,此生无憾矣~
奴家只想最后再问你一句,你真的愿意与奴家共赴黄泉吗?”
闷葫芦低头深深地凝视着曹英的眼睛,无比虔诚地点头道,“嗯,俺愿意。”
“生同衾,死同椁,执子之手,与子同亡!”
这话语与其说是情话,倒不如说是一个男人的承诺,听在曹英耳中可比山盟海誓还要动听,当即忘情把闷葫芦扑倒。
黑暗中很快就响起窸窸窣窣,压抑的喘息声。
……
与曹英家里的温馨激情不同,相隔不远的王二狗家里则压抑无比。
王二狗是村里的屠户,祖传的手艺,满面横肉,膀大腰圆,杀的猪比一般人吃的盐还多。
他的杀猪手艺虽然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