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微亮,两人就开始赶路,午后到了何欢儿所住的城里。
稍一打听就知道了于道亭的住处,原来他是城里的私塾老师,大部分人都知道他。两人到屋前时,正好逢他下学。
于道亭已近年近五十,仍是翩翩风度,看得出年轻时的风流模样。
“于先生。”华青空客客气气行普通男子的礼,而不是道礼。
“两位好,有小儿想要来念书?”于道亭把他们当成了两口子。
“我们……”
“是。”柳寒兮扯了一下华青空的袖子,朝他使了个眼色,“我们来看看这里的环境,您这院子收拾得可真清爽啊!花草也打理得好!看来师母手巧得很呢!”
“啊,让您见笑了。我未曾娶妻,这些,都是我闲来无事种的。”于道亭笑道,果然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哦!我们是您的故人介绍来。”柳寒兮又使了一个眼色给华青空。
华青空伸出手,将那朵珠花展示在于道亭眼前。
于道亭愣在那里,接着,伸出颤抖的双手想要接过确认。
“只能看,不能碰。”华青空轻轻收了收手。
“你们是欢儿何人?她现在人在哪里?”于道亭双眼通红,哽咽难言。
原来,于道亭并不知道何欢儿已死,当年,何嘉儿说的是她与人私奔了,他伤心欲绝,一生再未娶妻,当然也没有娶那何嘉儿,何嘉儿最终失了算。
由柳寒兮将整件事情告诉了他。
“我竟不知!我竟不知!当年我就应该去寻她啊!若是去寻她便会知道何嘉儿说的是假话!不至让她沉尸三十年,受苦三十年啊!”于道亭泣不成声。
“你愿意去替她解咒吗?那样她也就解脱了。”柳寒兮问。
于道亭点头应下。
几人回到河边时,天已黑了。三人又燃了一堆火,待子时来。
柳寒兮赶了一天路,昨天又没有睡好,这时困得不行,头不住往下垂。华青空见了就悄悄往她身边挪了挪,想像往常那样把肩膀送过去给她靠。可是她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来靠,而是往后挪了挪屁股,靠着身后的树闭上了眼睛。
华青空愣了,摸不着头脑,女人实在比鬼怪还可怕,他不懂。
就刚才在去的路上,好好地走着走着不走了,若是他没有回头,留她一个人在山路上被什么妖鬼捉了去可怎么是好?!想到这里就心有余悸。
柳寒兮睡得可香了,听到华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