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
毕竟没见明火持械。人家肯捎个信儿,多半冲了白天的情分。
刚才已经跟大伙儿实话实讲了。硬是没有一个跑的,徐苦暗赞老朱看人之准。
工钱,那是活下来之后的事。
拼命,总要有个理由。为别人拼命,总是不如为自己拼命的。
想过眼下这关,只能让大伙儿把这庄子当成自己的家业,便有了现在的做法。
“眼下袭庄的杂碎已在来的路上,不拼命,连个渣子都剩不下。”
“过了这次的坎儿,庄子头三批货赚的银子,徐某只取三成。”
“剩下的算诸位的合伙出资,再赚的钱,就按出资的多少分红。”
“远的不说,单说这次守庄子。杀敌一人,计二十两。宰了领头的,计百两。”
“敢第一波上垛口的,再加十两。要是不幸折了,家眷庄子出钱养。”
徐苦沉声宣布。听得已经躲到屋外的柴悠悠三人满心震撼。
这是,战前动员?
大峦裁了军,真有战事全靠临时募兵,斩敌记功的规矩百姓并不陌生。
可记功为了什么?除了那些想爬军阶的,大抵还是换了钱粮。
徐苦直接省去了中间的过程,用杀敌折了银子,简单粗暴。
“我也能上垛口。”
一声娇喝从屋外传来,庄客们转头就见面容清丽的柴悠悠走了进来。
众人先是一愣,但看到她身后的梁秀儿和撕了口的书生打扮也都明白了过来。
“五百两的银票还你,买卖照做。我柴氏一门尚武,我也拉得开弓。”
柴悠悠迈步来到徐苦身前。
又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咬牙道:“登徒子,烂狱卒,咱俩的事儿还没完。”
徐苦只能抱拳苦笑。
倒是个英武的姑娘,就是这脾气,做妾还是算了吧。
……
“这就是你说的另一种解法,让柴悠悠做合伙人?”
魏红鸾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热烈的气氛中,脸庞有些酡红。
每次徐苦做事总能给她惊喜。
“丞相自己在望京,我不放心。这老北口总要有人经营。”
徐苦搂了她的腰,看着严阵以待的庄客们,柴悠悠终于还是被挤了下来。
血气方刚的少壮,怎肯输给个富家小姐。
“咱们跟憨子算是旧识,交给她妹妹总比再雇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