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中仰面栽倒,就见一阵箭雨落下。
准头是可耻的,可有了火光照亮。几轮齐射下来也放倒了二十多个。
被算计了。袁弘只觉一口老血卡在了喉头,强烈的屈辱感袭上心头。
老帮在外城横惯了,哪吃过这亏。见终于突进到三十步内,目眦尽裂吼道。
“抛钩撞门,头个冲进去的晋升堂主。”
一群亡命红了眼,十数把绳钩甩出,攀住了庄墙,几把弓掩护着撞门桩子靠近。
“架木板,不理钩绳。只射举桩子的!”
近距离对射,两边都是拼了命。徐苦这边还好,倚着垛口,只有一人被射中了肩。
那些本已露出嗜血表情的老帮混子却是懵了,“他娘的,这是什么墙!”
十几条攀城钩,三十名精壮汉子用力猛拽,硬是纹丝不动。转眼又扔下十几条性命。
队伍里几个当年的痞兵见了这架势,已经在往队伍后面缩,偶然抬头,又是大惊。
后山起了烟,笔直入空不散。老帮混子纷纷哗然,不开声叫名的规矩摔了稀碎。
“狼烟!怎么有狼烟!”
“袁爷,有官军。起狼烟了!”
袁弘一巴掌呼在叫嚷之人脸上,“哪个再瞎嚼舌头,老子宰了他!分明是那臭卒诡计。”
“有官军也是先对上后山的老匪,门快破了,有富贵不取就是天杀的!”
“捡些垫肩的,给老子撞门!”
一听垫肩的,地上负伤的混子立刻开始挣扎,却还是被抓起扛在了肩上。
一群亡命,借同伴的身体藏好头。直接逼到了庄门下。
“袁弘,直娘贼。老子和你不共戴天!”
也被扛起的陈瘸子跛腿直颤,腰上又挨了两箭,眼看血止不住。
借最后力气拽下身下混子背后的弓,暗藏的两支响箭又被射了出去。
“狗日的果然藏着祸心!我说那后山没有动静,原来是你这老狗做了局!”
庄门处撞击不断,眼看要破。这又听了两支响箭。徐苦忙拽过刚才那匠人:“一支围,两支抢。那三支呢?”
“屠……屠庄。”
屠庄?前面狼还没退,后面又来了虎。
果然,刚这样想,点完狼烟的徐达也跑回了庄墙边,“主家,后山的道给老匪断了。”
徐苦心下一凛,但还是试探问道:“还有呢?”
“还有之前交代盯着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