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冷清,两人狼吞虎咽也没人管。
装作不经意,徐苦再次试探道:“来时听庆公公讲,有胆大的冲撞了萧妃,当真吗?”
平时净受闲气,是个人见人踩的主。见徐苦说话随便,还给吃的,小太监消了戒心。
只是嘘了一声。
“公子是说秦嫔吧?那你可得小声点,别被正主听了去。喊上两声,咱俩就惨了。”
“公公别诓我。这后宫深的什么似的。咱俩唠句嗑咋能就被听去了。”
徐苦拍一下小太监,极熟络的样子。只见后者指了门房后墙,贴耳出声。
“秦嫔的柔仪殿,就在那墙后面。”
啥?难道最近做好事做得多转运了?
这不就巧了吗?
不过后面还有句:“再给你提个醒,日后真见柔仪殿的,别犹豫,转身跑就对了。”
跑?为啥呀?
还没等徐苦发问,就见一块泥巴隔墙飞出,砸在了小太监脸上。
“上次就是你嚼舌根,这回还敢来?”
徐苦抬头望去,就见一婢女打扮的小丫头虎着脸,站在了墙头上。
……
“温雅这丫头是我从家里带来的,惯坏了。”
隔墙递了秦相如手书,徐苦被请进了殿内。身上好几个泥巴印子,诉说着刚才的遭遇。真准。
连着会儿被罚站在墙角,也不忘向徐苦吐舌头。
“她也只是气不过那些谣言,说这柔仪殿的人晦气,见了会害病。”
秦丝涟恬静的语气带着些许歉意。
一身鹅黄宫装,衬得肤色莹白,凤眼顾盼生姿,眉心一点朱砂。
谣言至少说对了一半,就这相貌要是见不到了,怕是许多人会害相思病吧。
也不知道老秦这粗鄙武夫,如何生了这般端庄大方的闺女。徐苦暗道。
“草民看娘娘气色极好,似乎并不在意这禁足之事。”
不敢离开门房太久,直接引向正题。
“这宫里圣宠不衰的,可活不了多久。入宫两年就封了嫔,遭点子罪是好事。”
徐苦闻言一愣。
这秦丝涟,不一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