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揩油,绑手的绳子被她撑开了空子也没发现。
尽全力抽出一只手,腕子被麻绳搓去一块皮肉,冷汗涔涔而下。
咬牙将瓦片拾起,紧紧攥在掌中。瓦片割不断麻绳,却切得开喉咙。
死,也得留住清白。
也许自己死了能引得狗贼和老匪自相残杀?勉强也算是为民除害的义举了。
一缕疯癫的笑意浮现。手中的瓦片离喉间已经不足寸许,忽听山道上起了声。
“三爷可以将徐某留下,却也莫忘掂量柴家的分量。别真当这秃山牢不可破了!”
这声音……
“敢在这大黑山地界跟我崔三耍横的,坟头草都枯了。柴家给你的狗胆,敢独自上来。”
“三爷只管划个道,至于淌不淌得平,那是徐某的事。只一点,要先看到人。”
真是烂狱卒!
独自?
这是不要命了啊。
挣扎着站起身,居高去看山下的寨门,只盼能见到柴家增援的队伍。
哪知入眼的却是更深的绝望。
寨门前旌旗招展,几十名守备兵和老匪正簇拥着为首的一人上了山。
“参见公子爷!”
谢秃子特意嘱咐的,寨门两侧的山道上列了两排,喊声颇为嘹亮。
这可是未来的大东家,富贵荣华的守护神。
韩立扫了一眼停在远处的柴家马车,狞笑不已。
许是柴家在撒网寻人?让你蒙对了又如何。剿匪令已经到手,一会就当乱匪砍了。
偏将?等收了大黑山,再将楚州外的老匪全部诱杀,一夜之间便是正牌的将军。
“参见公子爷!”
又一处转角,整齐的呼声再次响起。韩立挺直了腰,仿佛置身拜将台上。
“参见公子爷。”
崔三爷和谢秃子也是转身喝道,徐苦被直接晾在一旁。
之前为了拖延,还要做做样子。现在,柴家的人又算得了什么。
“小崽子,正主来了。老子给你划个道,你柴家能胜了官军,老子就放人。”
崔三爷阴恻恻说道,转而放肆大笑,声如夜枭啼哭。
“居然是你。”
韩立见了徐苦,微一凝神,随即带了十足的愤恨。
“你倒真是柴家的忠犬。献了金琥珀,怕是没少分了油水。”
“鼠目寸光,以为攀了高枝就成事了?今天就把你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