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刀好用得多。
“冲进府去。整宅禁足,有阻拦及逃跑者,就地格杀!”钟文远朗声喝道。
昨日被盐官克扣,盐价低开高走。吃不起盐的穷苦人家,婆娘娃子浑身浮肿。
今日,京内正副盐官两府被团团围住,虽要行杀戮事,却也快意非常。
“诺!”
“站住,可知这盐官背后是谁?早早回头,不要自误!”盐官府的护院纷纷亮了弓刀。
“吾乃五城守备司百户,没有上面的文书,谁也不准搜查!”
之前与小股围府的厂卫对峙,守备司的还很嚣张。望京谁敢不卖守备司面子。
这会儿见来了大队,张嘴就是格杀,也慌了神。只得拿文书说事。
换来的却只是如雪刀光。
“东厂稽查,皇权特许。”
……
料峭寒风吹得雪花打在权幸眼睛里,生疼,却依旧眼神不差盯着寂寥的院落。
来了。权幸忙跑到院子中间,将扑棱棱落下的几只传信鸽子腿上的竹筒解下。
雪白的羽毛上染了触目惊心的几抹嫣红,竹筒更似被血水浸透。
权幸在院中小池中洗了手,免得污了厂公的桌案。刺骨凉的池水中起了红色的波。
“结束了?”
暗牢深处,徐苦满眼血丝僵坐在椅子上,眼前的饭食已经凉透,一口未动。
第一次安排这样的行动,说不计较成败是假的。见权幸推门,徐苦干涩问道。
“厂公,都在这了。若厂公无心看,小权子可以念给厂公听。”权幸一眼看出徐苦的状态不是很好,轻声道。
“不必。打今天起,你是东厂第一路侦察校尉。过来同坐吧。”徐苦一指旁边的椅子。
盐官及其护院被诛三百九十二人,守备兵折了两名百户,普通卒子三十九人。
抄出的官私灶私的买卖契据一千七百余份。赃银三十九万两,金珠玉器不计。
内城大户从票号提出的五万两在某盐官小妾的房中搜出。
果然是把牌打在了盐上,看来这次针对柴氏商会的动作原想是让罗氏当出头鸟了。
罗氏盐秤顶上尖,可填沟渠作险川。这次封了盐仓做盘点,形势缓解了少许。
已经足够交旨了。
徐苦深吸一口气,继续整理。
羽林卫战死十七人,被派出东厂传信的厂卫战死九人。五分之一的人手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