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一招!
恼羞成怒。
倒打一耙。
可惜啊。
孙俐已经不吃这一套,她盯着黄垒,“我也想相信你,可我们在一起五年了,说好的等我毕业结婚,去年没结。到今年,还是没见你动作。一直敷衍,一直在拖。”
“我跟你说过了,今年是新世纪第一年,不适合结婚。”
黄垒眉头皱的更紧,语气更加烦躁。
“这一年大家都不结婚?”
“这一年结婚的几十几百万夫妻都不吉利?”
“亏你还是人民教师,信这个?”
“不想跟我结婚就直说,我不会缠着你的!”
注意了!
当女人一反常态要吵架的时候,一般就是在为分手做铺垫。
孙俐这时也一样。
她受够了这种关系,此时逼婚黄垒,要么进一步,她从此断了跟陈南的关系,专心做黄太太,相夫教子。要么一拍两散,跟黄垒说拜拜,转投陈南怀抱。
“这不是迷信。”
“家里人都这么说都这么想,我们何必跟他们强犟,就非要今年结婚?”
“明年不行吗?”
“现在八月份,也就四五个月。”
“还是说你连四五个月都等不了?”
黄垒又在讲道理,又在甩锅,又在拖。
但孙俐今天憋了一口气:“你就回答我,结不结婚?愿意的话,我们明天就去领证,婚礼明年后年再补都行,我不在乎。”
她终究割舍不掉五年的感情,沉没成本太大,因此主动退让一大步,说是逼婚,其实近乎在祈求,尊严丧尽。
可黄垒仍然不松口:“跟你讲不通,你今晚先冷静冷静,过两天我们再聊这个话题。”
“说到底,还是舍不得台省那位奶茶妹妹!”孙俐气笑了,起身拎包就走,黄垒拉都拉不住。
砰!
门被拉开,又猛地关上。
“无理取闹!”
黄垒站在屋里,同样一肚子火气。他没去追孙俐,掐准了孙俐会自己服软、自己回来,这时脑子里,反而是刘若音更多。
他坐在沙发上平复半晌,纠结半晌,最终一咬牙,给刘若音打了个电话:“我要跟孙俐结婚了,如果你不同意的话,这个婚就不结。”
他的声音低沉、微颤,充塞着这个时代的拧巴跟扭曲的爱情观。
电话那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