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爷、师爷、师父、师叔。”
萧飞被潘芸亮领着去了大厅一侧的休息间,刚一开门,阵阵浓烟差点儿把他给掀出去,难怪潘芸亮不跟着他一起进来呢。
侯三爷和于清都是老烟枪,俩人凑在一起,没多大会儿功夫就能把屋子里熏的看不见人。
小孩子哪能受得了这么大的烟味儿?
连咳嗽带喘的,好不容易算是能瞧见人了,老四位正跟沙发上坐着呢,侯三爷嘴里叼着烟,抱着肩膀,拉长张脸,任谁看都知道是生着气呢。
估计他也没想到,这次收徒居然会惹出来这么多是是非非,本来挺高兴的事,结果从一开始就不得安宁,让他格外的心气不舒畅。
“坐吧!”
萧飞应了一声,没跟着坐沙发,从旁边拉过来把椅子,坐在了四位的正对面。
这场面,就跟马上要受审一样,就差在身背后的墙上贴四个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萧飞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这会儿他却不能先开口,只能干等着。
侯三爷心里压着火不开口,其他人也都不说话,饶是见过大场面的萧飞,心里也在擂鼓,只能朝着师父于清看了过去。
咳!
于清咳嗽了一声,舍不得让徒弟这么难受。
“干爹!您看……”
谁知道侯三爷开口一句就是:“欺人太甚。”
萧飞知道,师父于清一旦把接着电话这件事跟着侯三爷说了,侯三爷肯定要发火,只是没料到火气居然这么大。
早先刚传出来他要收郭德强为徒的时候,门里就有那么多人横拦竖挡的不让,托人递话的,还有亲自上门的,要说生气,也都气过了。
听蝲蝲蛄叫,还不种庄稼了?
现在收徒仪式在行里这么多名家的见证下,也顺顺利利的完成了。
就算是有人非得在这个时候过来添膈应,也都在预料之中,在萧飞看来,大可不必太放在心上。
除了钱之外,任何人或物都没办法做到让所有人都喜欢,何必跟着自己较劲呢。
自己问心无愧也就是了。
尽管这次要阻拦的人,身份确实有点儿特殊。
刚才在车上,于清虽然没有明说,不过萧飞听到电话是从天津打过来的,其实就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不是别人,正是郭德强早年在天津的时候,曾拜过的一位相声门名家杨先生。
说起这位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