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这就去!」
张利民接了茶杯,转身又去后台了。
「张先生,您喜欢这小子?」
张文天哈哈一笑:「说不上多喜欢,就是刚才听你说了这小子的事,觉得挺难得的,连着被拒绝了两次,第三次还来,至少证明是个真心喜欢相声的,能多教点儿就多教点儿。」
老爷子这一辈子最喜欢的就是相声,哪怕生了重病,心心念念的还是要重回舞台。
只是因为身体原因,现如今也只能偶尔登台。
广德楼这边,名义上是萧飞和张文天攒底,可实际上,也只能隔三差五的演一演,大多数时候,都是萧飞和其他人搭。
张先生不放心德芸社,每天都要来广德楼坐镇,哪怕不能登台演出,在底下带带新人也是好的。
张利民身上这股子毅力,老爷子挺喜欢的,只要是真心爱相声的人,他都愿意教。
「师爷!您可不能偏心眼啊!回头我也上您家去。」
张先生斜着眼睛看了烧饼一眼:「你?玩去!」
刚才还满脸期待的烧饼,顿时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儿了。
让这货上家去?
张文天还打算多活几年呢。
这小子就是个活土匪,人到哪,祸就惹到哪。
「师爷!」
张利民回来了,两只手端着茶杯,恭恭敬敬的递给了张文天。
「好!」
张文天接过,见张利民又要往侧幕条边上站。
「小子,回来,蹲我旁边,我给你说说。」
机会这就来了。
张利民强压下内心的激动,回身到了张先生旁边蹲好。
「台上这段《洪阳洞》,梁子是孟良焦赞的花脸戏,包袱主打的是伦理哏,什么地方该铺,什么地方该垫,什么地方该翻,什么地方该入正活……」
萧飞听着张先生给张利民上课,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这老爷子的瘾头也太大了,不让上台也闲不住,不过这样一来也好。
该怎么调理张利民,萧飞还没想好呢,先让老爷子给磨磨性,他也顺便观察一下。
毅力和恒心是有了,人品怎么样,那得慢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