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品。
其实这其中,有不少是家中黄脸婆带来的嫁妆。
他的岳丈正是西城县县令大人,虽然他的妻子长得不怎样,心宽体胖,脾气更是粗暴,却依旧不是寻常人家能够攀附的。
徐坤若非有徐府的关系,也甭想能娶到她。
李随安可管不了这么多,他正缺钱,当即大袖一扫,将这些全部收卷一空。
天还没亮,李随安回到家,睡了个回笼觉。
次日清晨,李随安一觉睡到自然醒,昨日消耗过度的精神又恢复如初。
他伸了个懒腰,“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砰”地一下,房门被推开了。
一张娇憨的小脸蛋便蹬蹬蹬跑过来顶在床头,头上炸毛蓬松发型,怀里抱着挣扎的软趴趴,正憨憨地看着他朝他笑。
李随安一把将她抱起来,“吃货鹿,老爷今天是不是又变帅了。”
“蟋蟀的蟀,嘻嘻!”
李随安扫兴地将她丢回地上,“都把你教坏了,真是不可爱。快点爬出去,老爷我要穿衣服了。”
“老爷老爷”,
小鹿抱着他的大腿不放手,“我的小宝贝发现有人藏在柴房里。”
“嗯?”
李随安一惊。
片刻后,李随安带着小鹿来到柴房外,精神一扫而过,却没发现有任何人迹,不由有些疑惑。
小鹿不停点头,“小宝贝说,她就在里面。”
李随安闻言谨慎起来,念力推开柴房门,掀开茅草,果然发现了一道人影躺在那里。
心头一震。
此人就躺在他面前,可他若是闭上眼睛,精神感知中竟然毫无任何波动。
他小心走过去,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的背后有一道深深的拳印,嵴椎骨都被打弯了,渗透出的血色,已经染红了整个背嵴。
李随安微微沉默。
小鹿从他身后钻出一颗小脑袋,看一眼立刻缩着脖子,古灵精怪龇牙咧嘴道:“嘶,好疼呀。”
李随安赏了她一记脑瓜崩:“……你疼个鬼。”
小鹿捂着脑门,委屈道:“看着就疼嘛。这么疼,她醒了会不会哭啊?”
李随安问道:“大声哭还是小声哭?”
小鹿歪着脑袋仰头看他,想了想道:“小声哭吧。”
“比你哭的还小声吗?”
“应该比我还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