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得更低,头也低垂着,眼睛更是只敢盯着脚尖,小心翼翼的道:“奴婢当时就觉得事情不简单,拿了银子给李嬷嬷,又是打酒又是捧果子的好容易哄着她开心,才得了她这么句话‘这府上估摸着要变天了,你往后遇见五小姐还是尽量客气着些’。
奴才心里就觉得不好,再要细问李嬷嬷却是什么都不肯再说了。再后来奴婢偷偷去倾樱阁外面转了一圈,发现那里的氛围却轻松得很,好像根本就不怕被桂姨娘的事情牵连。”
大夫人的脸色就更难看了,没等刘妈妈再说出两句安慰的话,她便猛然起身将梳妆台上的首饰匣子扫到了地上,胸口更被气得一鼓一鼓的难看得很。
刘妈妈立在原地又不敢劝,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大夫人却又突然冷静了下来。
她重新坐到梳妆台前,唇角甚至还绽开个让人琢磨不透的笑意:“快给我梳妆,怎么精巧大方了怎么来。”
等梳妆上的丫头有条不紊的给她挽了发,大夫人才又对肖嬷嬷吩咐道:“传话下去,本夫人疲累得很,今早的请安礼就免了。”
肖嬷嬷正领命要走,大夫人却有叫住了她:“大小姐惊吓过度,歇息一晚上却也该好了。你立马去请她过来,她若不肯你便告诉她小人作祟,桂姨娘只怕要含恨而终了。”
大夫人从铜镜里看着肖嬷嬷离开,然后才耐心地让丫鬟给她束发,擦粉,并涂上口脂。
待一切都收拾停当,镜中的那个夫人虽说难掩疲态,却终究端庄大方精致高贵了。大夫人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萧敬娴来得比大夫人想象中快,看她一身憔悴,呼吸都是有气无力的样子,大夫人心里便着实放下了心。
她满脸慈爱的笑,亲自上前拉了萧敬娴坐到她身边,贴心的安慰道:“桂姨娘总归是救过来了,等过了这一阵,拿着我一品诰命的名帖,便是太医也能请来给桂姨娘瞧病,你放心,有我在呢,断不会让你们母女受了委屈。”
萧敬娴感激得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只扑进大夫人怀里嘤嘤的哭:“母亲,女儿现在就只剩下母亲了,您可得为女儿做主啊。”
大夫人自然又是一阵安抚,等哄得萧敬娴不哭了,她才又惆怅无奈的叹出口气:“以往老祖宗还在,侯爷总不过问后院的事情,如今却是不同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又长长的叹了口气,脸色也变得哀凄起来:“今天一早侯爷就叫了你五姐姐过去说话,兴许是因为她救了桂姨娘一命的缘故,侯爷如今对她信任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