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夫人的食盒底部,想来最近三夫人也能吃上两口没有特别‘照顾’的饭菜。
其外,倒也没什么了。三夫人是个软性子,在张王妃手里吃了亏也不肯到处张扬。她吃了那么大的亏,受了那么多的罪,却至今也没从院子里传出一句不满的话,别的高明手段也没见着。兴许也就是个性子敦厚的老实人吧。”
老太妃将手中茶盏放回黑漆束腰小条几上,并不评价萧婉容的为人,而是追问道:“那香姨娘呢?萧婉容就没打听香姨娘的消息,也没去过香姨娘的秋香居?”
锦心笑了开了,肯定的道:“没有,三夫人就好像不知道香姨娘这个人一样,从不曾向谁打听过,也不曾派人去过秋香居,便是张王妃有意提起,她也只站一旁干笑,实在被张王妃逼急了,她就说两句无关紧要的场面话敷衍过去。
安插在王妃院中的眼线过来回禀的时候,奴婢也是吃惊,也不知道这个三夫人是当真不在乎,还是已经贤良到真将三爷所有的孩子都视为己出。”
“你觉得呢?”老王妃眼中有精光迸射,脸上的笑容也带了深意。
锦心立马恍然大悟,拍着脑袋道:“是奴婢看错了,三夫人哪里是老实人,她根本就是博弈高手,连奴婢都看走了眼,只怕张王妃这次遇到的是强劲的对手。”
“还不算太笨。”张王妃递给锦心一个赞赏的眼神,然后将手边的一盘榴莲酥递给了她道:“说说看三夫人的高明之处,说对了,膳房新研制出的这盘榴莲酥便赏给你了。”
榴莲是南方水果,京都很少见,用榴莲做点心,更是异常稀少,别说赏一盘子,就是赏了一口,也足够和好姐妹显摆一个多月了。
锦心高兴的接了过来,笑道:“奴婢能得赏,还是拖了三夫人的福了!”
没等老太妃嗔怪,她又赶忙说着自己的见解:“先说洗澡这事,三夫人若真是个老实本分的,水房不给水她要么闹,要么人气吞声改变自己的习惯,怎么会由着丫鬟在院中搭个那么粗糙的灶台?
再说膳食,她没法入口,可以找厨娘理论,再不行能告到张王妃那里,实在没有办法了,还可以向太妃您求助。可她没有,她按时领饭,半字不吭。
可你说她是要忍气吞声,她有将膳食全部赏给了张王妃派过去的丫鬟。闹得满院子的人都知道三夫人吃不惯厨房的饭,每天只靠着小厨房的简陋饮食度日。
再说份例,奴婢去她院中行赏,她知道自己的茶水上不了台面,赏奴婢一晚羊奶也顾全了脸面,可她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