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济也要发一通脾气。
可张王妃却是清冷一笑,笑得不大,整个人却是说不出的嚣张讽刺。
笑够之后,她问了柳儿,也或许只是在自言自语,她说:“毒妇?是谁把我变成了毒妇?他要是肯立了恪儿为世子,要是肯将压制我的那个老不死送出府去,我也能温柔贤惠、知书达理。
我是毒妇!我是毒妇?”
张王妃说着说着就大笑了起来,疯癫了一般。
她砸了佛前的香炉,剪烂了地上的蒲团,供果更是砸得稀烂。
柳儿吓得噤若寒蝉,躲在一旁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张王妃倒也没心思管她,砸完了所有东西,她便将手伸向了佛像,可在要碰触到那一瞬间,她反倒自己停了下来。
迎着佛主那张慈善的脸,张王妃较劲一般瞪着她,缓缓笑道:“你听见了吗?他说留不得我了?
可我是他想不留就能不留的吗?
咱们走着瞧,看看究竟是我死还是他死!
治我?
简直是白日做梦!”
佛主依旧是一脸慈祥的看着她,不表态更不会说话。张王妃瞪了那佛像半晌,直到瞪不动了才整理好仪容出去。
“不管用什么办法,去打听出那老不死的秀佛堂的目的。现在修家庙,是准备用来当她的墓地?”
柳儿没敢耽搁,立马出去办了。
张王妃便去了徐恪的房间,岐黄医术不错,拍胸脯说徐恪今天就应该能站起来,她得过去看看。
她过去的时候却没看见徐恪,满屋子的丫鬟忙乱得没有章法,就好像出了什么大事。
“这是怎么了?少爷呢?”
听见张王妃的声音,正焦头烂额的丫鬟们吓了好大一跳,条件反射的跪了一地。
这下,张王妃彻底得生气了。她摔了一个茶盏,厉声喝道:“问你们话没听见吗?少爷去哪里了?”
茶盏咣当一声摔得稀碎,碎片飞溅起来划伤了好几个丫鬟的脸。
莺歌胆子大些,又是徐恪房里的丫鬟,战战兢兢开口回话:“少爷早上就跟着囚车一起出去了,到现在也还没回来,奴婢们也不知道少爷去了哪里。”
“什么?”
张王妃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眉头皱成了一团:“那还不个赶紧派人去找!”
她没空和着帮丫鬟计较,赶忙身边的小厮召集王府所有的人去找徐恪。
可事情才刚布置下去,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