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在下失职,甘愿受罚!”卢登科面露痛苦,跪在地上,很自责。
“贤侄,你不必自责,在天灾面前,人力总归显得太渺小,这段时间倒是辛苦你了。”
粮仓尽毁,张仲痛心疾首,但事情已经发生,他也不好过于指责,毕竟两家祖上颇有渊源,抛开这些不谈,卢登科的能力他也是看在眼中,发生这样的事也是让人难以预料的。
“恐怕不是天灾,而是人祸!”古帆蹲在地上,面色凝重。
“是火油。”
他捻起留存下来的一点稻谷,闻了闻,沉声道。
“快!清点现场所有的家丁,未经允许一个也不许放走!”他反应过来,大吼道。
不多时,所有家丁都被集中在一起,瞿管家则在一旁仔细查验着。
“姑爷,除了烧死的几人外,全部都在这里了。”
“有没有遗漏?”
“应该没有,这些人都是张府的下人,我都熟。”
“不对,金喜呢,他怎么不在!”他反应过来,大声询问。
“瞿…瞿管家,金喜在一个时辰前就走了,说是家里老娘生病了。”人群中,一名仆从小声说道。
听到这,瞿管家脸色大变,可以肯定,这场大火绝对和金喜脱不了关系。
“来人!快去城南将金喜给我找出来!”
“不用了,如果真是他,此时恐怕早已经逃出城了,即使去再多的人也是没用!”
古帆沉声道,脸色凝重,这场大火无疑是蓄谋已久的。
半个月以来,不论粮仓还是熔铁炉,虽偶有波澜,但一切都还算顺利,这让古帆他们放松了警惕。
“岳父大人,需尽快给其他粮仓传递讯息,让他们早做防范,如果其他粮仓再出了问题,真就回天乏术了!”
想到这,古帆正色道,一脸严肃。
张仲面色沉重,点头说道:“姑爷放心,老夫已在第一时间放出消息,料想不会出现什么纰漏。”
“只是临川粮仓被焚,只怕是短时间再无法筹集到了。”
他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如今整个临川城的粮食大多都被囤积在了这里,百姓手中的存粮如今也只是堪堪够自家过冬,即使粮价再高,他们也决计不会再出售。
“老爷,小人有罪,恳请责罚!”这时,卢登科面露难色,拱手道。
“贤侄,此番事并不怪你,无须过于自责。”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