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你想干什么!”他脸黑。
“城中人多眼杂,只能以这种方式请小友过来咯,还望见谅。”
他笑道,须发皆白,正是陈天元,在他身后还站着一名女子,戴着斗笠,看不清容貌。
“老东西,敢情这是叫请?明明是劫持!”古帆没好气,最主要的是曾被他坑了。
“还请小友熄怒。”他笑呵呵。
“老子熄不了怒!”
“还有,这个破东西还给你,物归原主!”
他从腰间取下一物,正是代表廷尉司都统的玉牌。
“难道小友不喜欢?”
“你少来,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脸黑,对先前的事耿耿于怀。
早在半年前,古帆就被他有心蒙骗,收下了玉牌,等其知道真相后,他便就此消失,直接跑了!
更让古帆气愤的是,等他找上门,陈天元只留下一封书信,大意是老夫要去游山玩水,将这个烫手山芋直接丟给了他!
这半年以来,古帆就像揣了一个定时炸弹,日日不得安心,一想到这他就抓狂,想打人!
“廷尉司,是一个庞大的机构,朝堂之上除了那位,无人能与之抗衡,代表着至高的权利与地位,难道小友就不心动?”他目光灼灼,循循善诱。
“既然如此,陈老为何不想执掌这廷尉司了?你少蒙我,老子才不上当!”
“我老了,只想就此云游天下,度过晚年。”他说道,眸子黯然,显得有些萧索。
“能供你驱使的人不少,为什么非要选中我?”
“小友有经天纬地之才,是执掌廷尉司的不二之选。最重要的是,小友有赤子之心。”他点头。
“恐怕要让您失望了,小子早就说过,无意朝堂之争,宁愿做点小生意,做个庸俗的商人。”
伴君如伴虎,廷尉司代表着至高的权利,但也伴随着至高的风险,这点道理他还是懂的。
“既然如此,小友如果没有青云之志,又何必参加本次春闱,搅动风云?”
“小子有难言之隐,参加春闱,实属无奈之举。所以还请陈老将玉牌收回吧!”古帆摇头,态度坚定。
“人心不古,道德沦丧。如今陛下昏聩,朝堂混乱,争权夺利,又有谁在意天下百姓的生死!”
“战乱四起,赤地千里,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小友一路走来,见到这一幕难道心中就能平静处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