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阿耶和阿兄,都是男子,衣料也不用什么花哨的颜色,烂大街的白色就紧够了,这便节约了一大笔,只需要选穿上身舒适的即可。
两百文一匹的细布正好,用四百文买上两匹,可做四身男子长袍。
阿耶平时农活多,又要做木工和上山打猎,还是短衣束腿裤方便,长袍偶尔才穿一次,有一身就够了。
阿兄要进学,穿长袍的时候多,至少需要两身换洗。
柳家舅舅也是一个书生,平时也多穿袍衫,这些年每次从学馆回来,就要给阿兄授课,她也旁听了不少,这多的一身长袍给柳家舅舅刚好,正所谓有来有往也。
钱财有限,刘辰星可是算得仔仔细细。
一匹粗绢,两匹细布,就是七百六十文。
再加上买笔墨纸砚的两百七十五,一共一贯三十五文。
山珍卖了一百二十文,其中有一半是她采的,就该分六十文,还有石斛花卖的一贯钱,总共一贯六十文。
也就是说,扣除买这些的钱,她还能剩三十文。
当然钱还是放在阿耶那里,不过再除开吃饭,以及刘阿婆让买的东西,阿耶那里现在也只剩一百一十三文,一斤重都还差点,藏在阿耶衣襟裤腰里完全没问题。
即使有三婶监视,总归男女有别,三婶也不可能对阿耶搜身。
哎。
点点钱,都要机关算尽。
刘辰星也觉得累。
好在总算将该买的买了,对策也一一想好了。
这时天上的日头也渐渐西沉,眼看关市在即,刘千山背着三匹绢布以及刘阿婆让买的东西,刘青山背着自己的笔墨纸砚,刘辰星也背着她的空背篓,父子女三人赶紧出城归家。
刘百里先一步出城,正等在城门外的榆树下,一见父子女三人,就赶紧招手唤他们过去,然后就一如刘辰星所想,惊诧不已,连声追问:“两匹细布?这还有绢!?”
“这又是什么!?天!一整套笔墨纸砚!”
“阿翁阿娘不是说没钱了么?又哪来的钱让阿兄买这些?”
看来她猜中了刘家人会惊讶,却没猜中刘家人压根没怀疑是他们二房自己花钱买的东西,或是大家根本就觉得他们二房不可能挣到钱买这些。
这样也好,这才方便他们攒私房。
刘辰星一点也不为自家被看扁闷气,她笑嘻嘻地抢先回答道:“三叔,就一斤盐、一升醋、半斤灯油,是阿婆让买的,而且我阿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