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刘青山兄妹吓住,心虚害怕占了上风,这会儿经王氏的话一提醒,想起刘老丈对他们一家的偏心,顿时有恃无恐起来。
“阿翁,他们冤枉我,我可不能这样被冤枉!”刘宝儿从长凳坐起来,虽有底气了,却到底不敢和刘青山对视,只得指着刘辰星,告状道:“一定是阿星贪玩,自己把纸弄成这样,害怕受罚,才来冤枉我!阿翁可不能轻饶她!”最好把刘辰星读书的机会也剥夺了。
心念至此,刘宝儿就忙道:“这样不珍惜纸张,有什么资格再读书!?阿翁,就罚她永远不许读书识字,一辈子放牛采猪草,当个累死累活的农妇最好!”说得痛快,不觉把心底的恶意也一吐为快。
在刘辰星出生前,刘宝儿是刘家唯一的女儿,刘千里曾经极为疼爱这个侄女,如今却听她不但不悔过认错,反而恨不得自己的小女儿受罚。
如此小的年纪,却有如此的坏心。
刘千里一时难以接受,错愕道:“以往你们不对付,我只当小娘子家闹脾气,可现在你怎么能这样说?阿星是你的亲堂妹!”
面对刘千里的指责,刘宝儿又有几分闪躲,她想起二叔平时对自己的好。
可对自己再好,那也是刘辰星的阿耶。
这不?
就只相信自己女儿的话,直接认定是她损坏。
刘宝儿很快把往日的叔侄情分抛之脑后,嘴硬道:“什么这样说?这是事实!”
“你……”刘千里指着刘宝儿,怒颤着手指,却到底说不出恶气的话。
刘老丈知道二儿子是又怒又失望,不愿二儿子寒心,他忙看似公正道:“老二,这次确实是阿星的问题,她突然拿一叠损坏的纸指责阿宝,又无凭无据……我看是不是阿星自己弄坏了,怕你们责备,才诬陷阿宝?”
听到刘老丈直接把罪安到刘辰星身上,刘宝儿不由更加得意洋洋,又幸灾乐祸地瞧向刘辰星。
再不出声,估计她这个苦主,直接从原告变被告。
“谁说我没证据?”刘辰星适时开口道。
闻言,刘宝儿第一个紧张问道:“你有什么证据?”慌乱间又否定道,“不对,你不可能有证据!”
如此暴露自己的话,刘辰星很想问刘宝儿一句你怎么知道没证据,不过她还有更重要的事。
亏不能白吃。
刘辰星于是听而不语,只问道:“阿翁,损坏了东西,可该赔?”
刘宝儿毕竟还只是个小女孩,一些言语神情不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