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听丈夫所言,就抬首看向丈夫道:“如果文苏和青山都能科考出来,阿星自也能沾光嫁得更好。而且阿星如今已启蒙,村里农家子又大多目不识丁,并非良配。”
闻言,刘千里也记起妻弟的话,拍脑袋道:“看我这记性!怎么给忘了这茬!”
柳氏轻笑道:“关心则乱,夫君是太在乎阿星了。”说着不知又想到什么,忽而轻蹙眉头,转了话锋又道:“农户人家,一年到头,少有闲时。我虽不愿阿星婚后整日劳作不歇,可阿星若得以高嫁出安家村,我们却也鞭长莫及,这又不如人在眼底下看着放心!”
以前没深想,如今一想起来,确实左右都是个问题。
好在女儿还小,还有至少十年时间筹谋。
柳氏旋即放下轻愁,又念及丈夫极为宠爱女儿,便趁机激励丈夫道:“女子嫁妆归个人所有。不管阿星以后是嫁在本村为农妇,还是高嫁到县城里去,身上多些嫁妆钱,总容易些。”
刘千里一点即通,点头道:“慧娘说的不错,我们得多给阿星备些嫁妆。”
又想到近日发生的事,更是感慨万千,又道:“我挣钱并不比三弟少,可三弟竟能拿出五贯钱,就是阿兄也轻松拿出五百文,倒是我们……”
没说下去,但足以听出话里颇不是滋味,犹带愧疚。
停了一停,刘千里才又道:“以后该给青山和阿星多留些钱了。”
刘青山听耶娘在矮桌旁说了一阵,他也有几分感触。
自家阿妹什么性子,他这个兄长最是清楚。
阿妹虽适应能力不错,却也是个讲究的。
不看其他的,就拿当前伏天天热,阿妹却臭爱干净,非要一日濯身,最长三日洗头。
等嫁人了,这每日烧水沐浴的习惯,还不得被婆家狠狠嫌弃。
但若有丰厚的嫁妆,自己出钱买柴,也能少受婆家人的口舌。
刘青山被柳文苏教得很通人情世故,一下就能想到诸多刘辰星嫁人后的悲惨,他顿时身感责任重大,真是不科考出来不得行。
刘青山感慨一叹,就附和道:“阿耶,不用给我存钱了,都拿去给阿星做嫁妆。”
刘辰星:……
她能说她一点也不想在古代嫁人么?
算了,这样骇人听闻的念头,她还是别说出来吓大家了。
刘辰星清了清嗓子,言归正传道:“阿耶,前日阿翁便说了,若大伯再出什么幺蛾子,就同意分家。现在大伯害全家人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