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乡巴佬”,毫无天子风范,权文山甚至顶撞过羽治,吹胡子瞪眼,称之在走昏君的路。
一切都让神羽如雨后春笋,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新生活力。但是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进了这个朝堂,他们就像是练就了一身养气功夫,只要是不触及到自己的利益,他们能不动如山在朝上站上一天,而神羽的万民的生息劳作与喜怒哀乐,恰恰是被自己与这群面无表情的大臣们所掌控。羽治回过神,对着大臣照例询问。
“诸位爱卿,今日可有事要奏?”
平日里争相奏报要事的大臣们这时变了性子,不再第一时间上奏,作为宰相的老大哥长孙飞宇练起了闭口禅,气定神闲;房学民半眯着眼;宇文高卓面色庄重严肃,目视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贯最爱第一个奏事的权文山此刻却低着头,看着双脚,似乎今日的官靴特别好看。
他们知道,太子被杀,这位天子已经抑郁不欢,不敢去触霉头,稍有不甚,触怒龙体,便会引起对头的攻击,尤其是尚书与御史台,口水沫子都能淹死自己。武能封喉,文能诛心,仕途都会被抹杀。
大理寺卿九翰海、刑部尚书闫温纶、御史中丞蓝英杰三人偷偷交换了目光,而后又瞄了一眼前排的长孙飞宇,默契地低下了头,再无动作。
尴尬片刻,羽治眉头微蹙,与台下这群老狐狸同朝治国数十年,他自然是晓得他们的心思,便目视长孙飞宇问道:“爱卿,太子一案,可有线索?”
此言一出,满朝大臣立马有了精气神一般,看向这位老大哥。长孙无忌面色不变,道:“陛下,太子一事,老臣倍感伤痛,三司推事调查此案,线索倒是有的……”
羽治闻言神情一振,截断他的话:“那还不第一时间报上来?”
除了房学民、权文山、九翰海、闫温纶、蓝英杰,其余人更是聚精会神,怕错过接下来长孙飞宇要说的每一个字。
长孙飞宇道:“陛下,老臣只是抓住了一个线索,但距离抓到凶手还尚早,且此线索只是个方向,陛下又因太子之事龙体犯病,老臣遂擅自做主,待陛下龙体好转与寻到更多的线索,才上报陛下,请陛下治老臣不及时上报之罪。”
说罢,长孙飞宇准备下跪,羽治早已不耐烦,若是换做其他大臣如此絮絮叨叨,他早就将其轰出去了,他见长孙飞宇要下跪,丝毫不客气:“老家伙,别一来就跪了!你是越老越磨磨蹭蹭,速速将你所谓的‘方向’报上来!”
房学民、宇文高卓见长孙飞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