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镇定地说道:“子墨,在这里安静等我,不要乱跑,好吗?”
徐子墨略显不安地抬头望向于滨:“先生,我想去找娘。”
庙门外,兵士的怒吼谩骂与百姓的哀嚎愈来愈强烈,让于滨不仅打了个寒颤。
于滨勉强从嘴角挤出一丝微笑,摇了摇头:“不行,等天亮了,外面安静了,你再出来。”
那一刻,徐子墨天真无邪的眼睛注视着于滨的目光,年幼的徐子墨仿佛明白了外面发生了什么,明白了于滨的安排。
徐子墨的眼角满含泪水,在狭小的案桌下跪着给于滨叩头谢恩。
徐子墨:“老师。”
于滨嘴角苦涩地笑了笑,强忍泪水,不舍地遮上了案桌的围布。
于滨跪立在东华帝君神像前,虔诚祷念。
于滨:“天尊在上,信官于滨,愿以此身老朽,求您案下孩童平安一生。特,叩首跪拜,终不悔改。”
说完,于滨叩首跪拜,起身,推倒了香烛卷柜,将供果糖饴散落一地。又打碎香碗,搞得尘土飞扬,仿佛被搜寻过后的破败。
于滨整理妥当,拿起了天尊案桌前的三尺天师剑,平复了许久心境。
转身,向庙外走去。
于滨:“三十年前,先皇临难,微臣不敢以忠效尤。”
于滨:“但是今天,为这孩子,我愿杀身成仁。”
“哎!那个老头!”
不远处,几个羽林卫看见了刚刚从庙里出来的于滨。
“去打谷场,快滚!”
于滨后背微微一颤,多年前的恐惧依旧萦绕在他的心头,紧握着手中宝剑,向打谷场走去。
到了打谷场,全村男女老幼,全都被押送在此。
四周密密麻麻围了八百羽林卫,各个手执火把,似群星一般。
“大人,汶阳二百七十户两千一百五十余人尽数在此,我等搜查过后,未有缺漏。”
赵南星缓缓点了点头:“备战!”
一声令下,众军士纷纷从腰间取出弓弩,对准了汶阳村民。
一时间村民惊恐,纷纷跪地叩首。
“大人!大人!”
“我等乡民,向来安分守己。四时税赋,从未怠慢啊!”
赵南星望着跪地求生的百姓,内心五味杂陈,却又无可奈何。
一时间,妇孺哭吼,民丁落泪。
“大人!大人!可否明示我等罪过!让小人死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