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一笑道:“阿姊说得对,阿母阿翁不在,我姊弟当互帮互助。今使阿姊来田间处理事务,定然是累了。姊婿又不在家中,阿智和阿勇年纪尚小。
这样吧!接下来的事,便交由小弟来处理如何?”
刘妍眸光一动,看了看刘釜身后跟着的两个大壮汉,再想到刘釜身上不知不觉间流露出得那种信任的气质,心道:四年不见,阿釜真的大变样了!
她便点了点头。
得阿姊的点头同意,刘釜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其又转头示意王朝马虎,自左右保护好阿姊。
这些事的发生,只在几个呼吸间。
旁侧看热闹的人群,没有散去,反而是从田间地头赶来的越来越多。
瞥见刘妍前方挡着的两个壮汉,刚才口放狂言的农妇略有胆怯。
但晓得刘釜是刘妍之弟,活生生的外乡人,此地又处于常家坞,是她的主场,胆子又壮了起来,唾沫横飞道:
“常坚家的,吾再说一遍,汝家之野草,飞入吾家地中,这些损失当得数,就算到了三老那里,吾家也有理!现在要么赔粮,要么赔地,就这么简单!”
于农妇的后方,是个年过三十,略显清瘦的农人,见农妇依依不饶的样子,外有看到刘釜读书人的样子,不想把事情在今天继续闹下去,轻轻拉扯了下她的布衣,悄声道:“秋莲啊,算了吧!”
谁知这一番话,就像是火上浇油般,弄得那农妇跳了起来,指着鼻子骂之道:“汝个没腚眼子的,事事躲在老娘后面,连老娘在为汝争取公道,汝自来拆台了!”
刘釜实在看不下去了,也没心情和这农妇骂街,他要把阿姊家的事解决掉,并想办法将之前的田地拿回来,但绝非和此农妇做无用的争吵。
现在需要做的便是占据大义,然后把田间事传出去,于常乡闹大。
举目四望,刘釜把目光放在了左边一个白发苍苍、杵着拐杖的老者身上。
他整理下衣衫,行礼道:“劳驾问下长者,此间田地,平日是何向风?”
那老者没想到刘釜会问向他。
但看刘釜的读书人模样,秉持对文人的尊敬,无论谁见之,也会慎重对待,那老者自也没有架子,摸着胡须道:“好叫小郎君知晓,吾常家坞常吹的是西北风。”
西北风!
刘釜在来时的路上就感受到了,他此时说起,也是想让当事人和围观群众记住这三个字。
“多谢长者!”刘釜又还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