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笑道:“汉人也会骑射?让老子教教他们。”
高高举起手中钢矛,宇文齐高声喊道:“弟兄们,随我来。”岗上诸人往两旁让来,露出身后岗下休憩的七八十骑。
矛尖前指,寒光森森,宇文齐向前驰去,身后诸骑以他为锋,呼啸着冲下矮岗,蹄声如雷,气势汹汹。
矮岗上突然出现百骑,杨安远心中暗凛,贼兵居然暗藏轻骑,绝非普通的流民。
双方相距不过百余步,杨安远高声下令道:“箭!”
箭只破空交织,如同一张箭网向宇文齐等人罩去。
宇文齐发出一声狼嚎,手中钢矛舞出光影,将射来的羽箭拨开。
身后轻骑或拨打或闪躲,马蹄声急促,箭雨多数落到了空处。
杨安远目光凝重,对方骑术精良,从其躲避箭雨情况来看,是久经沙场的精锐。
不及多思,飞驰的战马已经相接,杨安远钢刀横端,朝对手的马头抹去。
宇文齐满面狞笑,钢矛朝杨安远的刀身点去。
“当”,矛尖点中刀锋,杨安远感觉钢刀一荡,眼见矛尖余势不减,继续朝着右胸刺开,吓得侧身急闪。
尖啸声从右肋穿过,杨安远惊出一身冷汗。
两马错身,杨安远挥刀向前,身后交于袍泽。
钢刀飞掠而过,带起一蓬血花,对手惨叫落马,温热的血溅在脸上,浓浓的血腥味弥散开来。
马嘶声、喊杀声、撕裂声、碎骨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雪亮的兵刃被血色涂染,浸透着眼眸,献祭于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