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量失利主要是箭术不如人,下次要比试会有格斗,恐怕差距会更大。好不容易胜了岑明虎一次,又被他追回去了,实有不甘。
杨安玄见气氛凝重,宽慰道:“胜败兵家常事,下一次赢回来便是。新兵训练的时间尚短,这是硬伤,赵司马说训练加倍,我没有意见。训练的同时要加大饭食补充,明日起粥可供两碗,每日加面饼一张,三日宰猪羊一头,择五十健儿先赏肉半斤,余者再均分……”
虽然杨安玄的品阶低于赵田,但众人皆知真正做主的人是他。练兵之法让杨安玄树立了威信,募得军粮让他在普通士卒心中声望极高,加上赵田等人有意无意地引导,这四百余新兵有不少视杨安玄为主公。
第二天,杨安玄收到阴敦来信,约他两日后淯水之畔寻幽访胜、凭吊古迹。
杨安玄微微一笑,看来昨日校场比试失利的消息已被阴家知晓,阴敦这是借机约自己出外散心,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散散心也好,输了心里确实不痛快。再说自己养望定品,本就要常常士子名士多走动走动,互相抬抬轿子,三国时卧龙凤雏(1)名扬天下,何尝不是如此。
…………
淯水,出弘农卢氏县攻离山,流经南阳鄂县西北,从东流一路流经宛县、淯阳县,新野县,汇入沔水。
公元23年,新市、平林诸将在淯水畔设坛,立刘玄为帝,建元更始。
春光明媚,轻风暖人,水波微澜。昔日立坛处的滨水岸边,来了一大群吊古伤今的人,沙滩变得热闹起来,惊得鸥鹭远远地飞开。
阴敦不过邀了二十余人,没想到居然来了四五十人,看官道上还有牛车驶来。
高允捋着长须调侃道:“贤侄现在是一呼百诺,从者如云啊。”
阴敦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杨安玄,苦笑道:“高公说笑,这些人多半是为玄公子而来。”
杨安玄临水而立,微风扬动头上的葛巾,白色纱袍越显身材修长,挺如劲松,透出一股勃勃英气。
经师任玄光也来了,郭灼陷害杨安玄不成仓惶出走,让任玄光暗自庆幸,要知陈主簿也曾找过他,只是被他所拒。
名士魏忠叹道:“记得二十多年前吾和任兄曾携手至此同游,今日看着阴敦等人年少英气,难怪‘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吾辈老矣。”
公孙河站得离水较远,河风犹寒,身上浆洗得泛白的纱袍难御风寒。悄悄地裹紧些袍服,这件纱袍还是三年前自己定为六品时族中所赠,作为寒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