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扬州义兴郡任差,仆想过了,这新野郡怕是呆不住了,还请陈公话复前言,仆准备动身前往义兴。”
陈深满脸厌烦地看着这个成事不足的家伙,自家兄长怎么可能用一个声名狼藉而且降品之人,要不是此人现在还有点用,自己连见都懒得见他。
“袁河,吾已向兄长写信推荐你,你耐心多等些时日。”陈深宽慰道,端起水喝了一口。
袁河有些急了,他可等不了,肚子仿佛在隐隐作痛地提醒他。
“陈公,仆已得罪杨家,恐怕杨家会对仆报复,那杨安玄更口出狂言要殴打仆,请陈公护仆。要不陈公给我些钱财,仆出外暂避段时日。”
陈深皱起眉头,沉声道:“你与杨家结仇,恐怕难以善了。不如索性破釜沉舟,到州中告杨安玄一状。吾侄儿上次也被杨安玄欺辱,你若能替他出气,我大兄自会欣然接纳。”
袁河不傻,知道陈深把他当打手,只是开弓已无回头箭,如果不听陈深的话,自己在棘阳城更是寸步难行。
让人端来五千钱,陈深对袁河道:“大中正评议在十月,你即刻动身前往襄阳,宣扬杨安玄的劣迹,这些钱供你在襄阳时的花销。”
袁河苦着脸道:“襄阳物贵,这些钱怕是不够。”
陈深脸一沉,冷声道:“五千钱够普通人家半年之用,只要你不留连妓院、酒肆,足矣。”
等袁河告辞离开,陈深重重地拍案几,骂道:“贪婪短视之徒,当老夫可欺乎。”
陈深气呼呼地站起身,独自来到花园踱步。
园中菊花似锦,香味淡雅。
陈深的心情逐渐平静,思忖袁河此去襄阳的作用并不大。上次自己写信给别驾张回,让他在大中正评议时为难杨安玄,被婉拒。
如此看来,杨安玄定为上品几成定局。
想到等杨安玄定为上品,杨家在新野的实力会大增,阴家与杨家关系密切,阴友齐年方不惑,还能做三五任中正,陈家子弟将来升品必然受抑。
陈深心头烦躁起来,早知道就不应该听信王绪的挑拨与杨佺期为难,如今成骑虎之势,身不由己。
既然如此,不能让王绪袖手旁观,州中既无法阻止杨安玄定品,就让王绪在京中说动王国宝、会稽王使力。
大中正评议后还要呈报司徒审阅,司徒可是会稽王兼任。
杨佺期从河南太守迁任新野太守,就是会稽王对他不满,这点王绪在信中也隐约提及,京中有王国宝、会稽王在,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