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马前往洛阳。”杜含禀道。
司马道子眉头皱起,下意识地塵尾敲打着掌心。
抓襟见肘,朝庭除了北府军能拿出手外,其他各州的兵马都难堪大用。
可是北府军怎能离开京口,要知道建康的安危重于一切。
正一筹莫展之际,有小吏奔进殿中禀道:“雍州郗刺史急奏,信使就在殿外。”
众人都是心中一沉,生怕坏消息传来。
司马道子连声道:“快传,快传。”
胡藩背负包袱,大步流星踏入殿中。
快步走到司马道子案前,胡藩单膝跪地行礼道:“卑职雍州征虏参事胡藩,拜见会稽王。”
司马道子心急如焚,摇动塵尾道:“免礼,胡参事,是何消息?好还是坏?”
胡藩轻笑道:“禀王爷,是好消息。”
大殿内齐齐呼出一口闷气。司马道子紧抓塵尾的手一松,脸上泛起温和的笑容,道:“胡参事,且起身说话。”
胡藩站起身,大声道:“伪燕主慕容垂遣使送来国书和金冠,向朝庭表达和睦交好之意。”
司马道子的目光落在胡藩背后的包袱上,朗笑道:“将国书呈上。你身后包袱内可是金冠,一同呈上让本王一观。”
胡藩解下包袱,从怀中取出国书,有侍者上前捧过。开盒取出金冠,连同国书奉于司马道子案上。
金冠闪耀夺目,孔安国笑道:“此乃五梁进贤冠,帝王所用。莫不是慕容垂知天朝强盛,甘愿仰首称臣。”
众人纷纷点头附和,馅谀之词飘飞。
胡藩暗暗齿冷,朝中这些重臣们看到金冠便忘乎所以,以为真的天下太平了。
徐邈问道:“胡参事,燕国使者何在?”
胡藩不知徐邈姓名身份,拱手礼道:“没有使者,金冠是伪燕主慕容垂托新野郡校尉杨安玄所呈。”
众人一愣,怎么跟杨安玄扯上干系了。
王国宝冷森森地道:“莫不是杨安玄投降了伪燕,替慕容垂为使。杨家好大胆,枉朝庭对其信任有加,居然背叛朝庭。王爷,当诛灭杨家以儆效尤。”
胡藩早就听说过这位中书令的德行,此刻听他不分青红皂白就要问罪杨家,用心何其歹毒。
当即高声道:“王爷,并非杨安玄投敌,而是杨安玄与卑职乔装成商旅前往长子城……”
胡藩把经过述说了一遍,孔安国赞道:“好一个‘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