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宣阳门紧闭,墙体上的野草更多,在炙热的阳光照射下无精打采地低垂着。
太守府。衙署内鸡飞狗跳,夏侯宗之的咆哮声传出老远。
“朝庭的援军何时才会来?今日给郗刺史的求救信可发出了吗?秦兵现在离洛阳有多远……”
官道上滚滚的烟尘让宣阳城头的守兵紧张起来,号角声响起,弓箭手严阵以待。
待旗帜靠近,能看清旗上的晋字,城楼之上欢声雷动,援兵到了。
验过文书印信,城门打开,杨安玄率军进入洛阳城。
宽阔的铜驼大道冷冷清清,看不到几个人影,两旁的建筑与数年前离开时没有变化,永宁寺塔沉默地注视着众人的到来。
杨安玄在府前下马,太守夏侯宗之带着府衙官吏接了出来。看到杨安玄如此年轻,夏侯宗之微微皱了皱眉。
胡藩与夏侯宗之是旧识,上前见礼介绍道:“夏侯太守,这位是伏波将军杨安玄,奉朝庭旨意率军前来救援洛阳。”
夏侯宗之见杨安玄身后的兵马不多,心想朝庭的公文不是说有三千兵马吗,怎么只有这点人。
满腹疑问地领杨安玄入内,对于府衙杨安玄是很熟悉的,他在这里渡过了少年时光,虽然此身非彼身,那些美好的回忆却难以磨灭。
大堂重新见礼落坐,夏侯宗之笑道:“说起来愚初来洛阳时还见过杨将军一面,四年不到杨将军才名动京城,统军前来救援洛阳,看到杨将军老夫不由生出廉颇老矣之叹。”
当年接任河阳太守时,这位夏侯太守倨傲异常,派人清点官宅中的财物,生怕杨佺期多带了东西,杨安玄对这位夏侯太守好感欠奉。
略做寒喧,夏侯宗之问道:“杨将军,朝庭不是派遣三千兵马来援吗,为何仅有千人?”
胡藩呈上刺史府的公文,杨安玄把原由说了一遍。夏侯宗之看过公文后,苦着脸道:“前来洛阳的秦军多达两万余人,洛阳城中守兵不足一万,如何抵挡?”
胡藩见夏侯宗之一脸惧色,心中暗自鄙夷,难怪他一天三次催促郗刺史发兵救援,根本没有御敌之心。
“夏侯太守打算如何御敌?”杨安玄问道。
夏侯宗之唉声叹气地道:“还能怎样,固守城池等待援军。胡参事,方才你说辛将军会率第二批援军来洛阳,不知要多久,愚恐怕来得晚了洛阳被秦军攻下。胡参事,烦你向郗太守禀明洛阳事急,让辛将军早日来援。”
看来夏侯宗之并无御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