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艘艨艟舰横在河中,刘衷等人早已等得不耐,看到旗帜舞动,刘衷高声下令,「射」。
每艘船两架万钧神弩,早已张弦以待,听到命令,军兵们拉动弩机,长约丈许粗如鸭卵的弩箭激射而出,「嗡」的一声炸响。
弩箭轻易地将飞驰的马匹撕裂开,带着血雨继续朝后泼洒,一连穿透三匹战马余势方歇。
十只弩箭造出十个空缺,秦骑勒马迟疑不前,紧接着第二批弩箭再次飞来,又是一通人仰马翻。
穆平在姚崇身侧,大声叫道:「齐公,万钧弩箭过于厉害,暂避其锋吧。」
低沉的号角响起,秦骑向后退却,留下一地血污。却月阵内、艨艟舰上,欢声雷动,士气高昂。
秦骑退至三百步外,姚崇面色铁青,兴冲冲而来,满心以为能报仇血恨,没想到被崩落了牙。
穆平见姚崇怒火冲天,胡须炸起,道:「齐公,晋军的阵势牢固,又有江中强弩相助,何不调重骑前来。」
姚崇恨恨地一挥鞭,道:「看来也只有重骑才能破开这怪阵。」
太阳已经升起,姚崇引兵退出数里,杨安玄急命更换盾牌,打扫战场,
守阵的将士与船上的兵丁轮换,保持战力。
刘衷带着人下船更换受损的狼筅,自己兴冲冲地登上高台,笑道:「还是跟着杨将军打仗畅快,都说秦人凶狠,也不过如此。安玄,此阵何名,好生坚固。」
杨安玄道:「不可大意,秦军并未退走,愚估计是等重骑前来。」
刘衷心中一沉,道:「甲骑具装吗?守得住吗?是否要趁重骑未至登船离开?」
他从父兄的嘴中不止一次地听他们提起过甲骑具装,称刀砍不进箭射不透,若是沙场相逢,那是步卒的恶梦,无法阻挡。
前年洛阳大捷,朝庭得了秦国的战马和铠甲,司马道子为鼓舞士气,特意在祭天大典上让中军披挂甲骑具装招摇过市。
刘衷护送卢壮进京参加大典,见到了甲骑具装摆成的仪仗,别人眼中或许只是威武无比,而刘衷却感到阵阵心寒。
这样的甲骑具装,秦、燕、魏三国皆超过万骑,将来沙场争斗除了据城而守拿什么来抵御,没想到这么快就要遇到了。
杨安玄笑道:「刘兄放心,战过之后自知。」
一旁的俞飞道:「刘将军,甲骑虽坚,我等手中箭亦非吃素的。」
刘衷见众将士笑容满面,士气正旺,不忍心说箭只射不进铁甲,对甲骑具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