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叹道:「女大不中留,看来苗儿对杨安玄情根深种,真是冤孽啊。」
孔鲜对妹子极为疼爱,生恐父亲责罚孔苗,忙劝道:「孩儿看杨安玄的回诗不过是寻常吟雪,并无儿女私情,大人会不会多想了。」
孔懿摇摇头,没有做声,良久方才开口道:「正因为杨安玄诗中未曾明言,愚才担心苗儿空想一回,将来无法收场。」
孔鲜吸了口凉气,半晌才道:「孩儿与杨安玄相交虽浅,但此人还算正直,应该不会出言欺哄苗儿。」
孔懿长叹一声,道:「但愿如此。」
示意孔鲜坐下,孔懿道:「前日杨安玄与为父恳谈,有意仿效当年齐国在许昌立学宫,容纳诸子百家,并邀为父担任祭酒。」
孔鲜喜道:「这是好事,大人可曾答应?」
孔懿缓缓地摇头道:「为父婉拒了。」
「大人不是想发扬儒教吗?此为良机也。」孔鲜急道。
「虽是良机却非良时。」孔懿道:「天下四分五裂,朝庭政治昏暗,会稽王父子把持朝政任用女干邪,孙恩作乱江南,桓玄虎视建康,大变在即。」
孔鲜惊疑不定地道:「大人是说杨安玄志在天下?」..
「秦失其鹿,群雄逐之」,孔懿道:「你看杨安玄所为,募新军、逐外敌、兴教庠、促农耕、广纳才,无不彰显出勃勃雄心。」
孔鲜沉声道:「杨安玄有志奋发,总比那些只知谈玄吟花的无能之辈要强。」
孔懿点头道:「杨安玄借鄢陵讲学之机招募贤才,为父已将颜清、冉括、端木祥等人推荐给了杨安玄,杨安玄答应征募他们。」
这些人都是孔懿的弟子,不少人是孔子弟子的后人,大多家境贫寒。听到这些师兄弟能入仕,孔鲜不由得替他们高兴。
孔懿看了一眼儿子,道:「杨安玄有意让你出任颍川主记室,也被为父婉拒了。」
郡主记室,位在主簿之下,官居七品,多是太守的近人担任,属县的县令见了要争相讨好。
孔鲜颜色不变,孔懿满意地点点头,道:「主记室掌记录、文书,以你的才干倒也能胜任。不过,为父不希望你陷于官场明争暗斗之中,向杨安玄推荐你为文学掾,你可知为父用意?」
孔鲜起身礼道:「孩儿明白,定当全心全力兴办教庠,推广儒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