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只得将彩屏辞退,心中对杨安玄十分怨恨,等杨安深来襄阳过年,免不了哭诉杨安玄欺辱她。
杨安深有了新人忘旧人,对何氏早就不再迷恋,倒是关心永春轩能赚多少钱,反让何氏拿点钱给他花用。
何氏气恨之下,跑到孔苗处假装不经意地说出阴慧珍之事,
“奴听人说三弟在外面纳了妾氏”。孔苗不信,笑道:“大嫂不要听那些闲言碎语,那些人是有意败坏玄郎的声誉。”
“妹子,你别不相信”,何氏挑动道:“听说那女人便是死去的阴贵妃,进宫之前便与三弟相识。”孔苗起了疑心,道:“奴听湫儿说起过阴贵妃,这位阴贵妃是她的好友。去年六月玄郎迎太后等人到襄阳,奴还随娘到拜见太后,可惜那位阴贵妃身染重疾未能见到。”何氏轻声道:“奴也是道听途说,妹子不要放在心上,不过不妨找湫儿问上一问,也好安心。”等何氏走后,孔苗细思杨安玄的举动,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索性抱了孔愔乘车前往杨湫家中。
杨湫正在家中指挥仆人打扫庭院,看到孔苗进来笑道:“嫂子这个时候怎么有空来奴这里,不用在家中准备过年的东西吗?”孔苗强笑道:“奴有几句话想问你。”杨湫见孔苗脸色不对,忙把她让到里屋,问道:“怎么了,嫂子跟三哥吵架了?”孔苗摇摇头,道:“妹子,嫂子待你如何?”杨湫忐忑起来,道:“嫂子对奴极好,怎么说起这话来了。若是三哥骂你,奴这就跟你一起回去说他。”孔苗盯着杨湫的眼睛,问道:“嫂子问你,那个阴贵妃阴慧珍可是真死了?”杨湫慌乱起来,目光飘忽地道:“嫂子怎么想起问此事?自然、自然是死了。”看到杨湫的表情孔苗已经明白,眼圈一红,哽声道:“你们兄妹还要骂奴到几时?”怀中的杨愔被孔苗抱得紧了,
“哇哇”地大声哭起来。杨湫慌了神,想从孔苗手中接过杨愔,孔苗扭身避开。
杨湫僵硬地张着双手,看着流泪的嫂子,咬了咬银牙,道:“嫂子,这事是奴对不起你。当初太后她们来到襄阳,奴得知阴姐姐染病前去探望,见阴姐姐哀毁骨立,恐不久于人世。”边说杨湫边哭出声来,道:“阴姐姐入宫前对三哥便有情义,三哥送她的纸鸢都还保留着……呜呜呜,阴家找道士给阴姐姐算过命,说是贵不可言……阴姐姐为了家族不得不前往建康……”孔苗渐渐收住眼泪,听杨湫颠三倒四地讲述着阴慧珍的往事,听着听着对这位阴贵妃起了同情之心,要不是阴慧珍被家人送进宫去,自己与玄郎便无夫妻之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