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一句哽咽:“师父……”
若前世自己能遇到邹老先生这样的良师,大概也不会囿于内宅情爱,被张旭东所伤了吧。
邹老先生狡黠地向叶琼眨眨眼睛,吹着胡子说:“但是你的才学我还是要好好教过的,若是教导过后达不到我认可的水平,我可不认你。”
叶琼莞尔一笑。
抛开当世大儒的头衔,师父就是一个可爱又智慧的小老头。
邹老先生说完,就亲自扶了叶琼站起来,带她一一见过在场的宾客:“这位是国子监祭酒胡哲章,你认识的,是你大伯母的家父。”
叶琼向胡祭酒行了一礼,胡祭酒却端起了酒杯,嗅了一嗅,哂笑道:“叶家的酒倒不错,是鸿宾楼的竹叶青?”
叶琼心中不耐,但顾忌着不能在拜师礼上让人觉得邹老先生的新徒弟失礼,犹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回答:“正是,胡大人喜欢就好。”
胡祭酒听叶琼说完,却把酒往地上一倒,讥笑着说:“区区罪臣之家,还好意思拿这么好的酒待客,真是暴殄天物!邹双瑞,你收了个罪臣之女做徒弟,眼光真是一年比一年差了。”
叶琼冷着脸站直身,邹老先生咬牙切齿地说:“胡哲章!”
叶琼替邹老先生顺着气,说:“师父不要为不值得的人生气。”
说着,叶琼又对胡祭酒讽笑道:“胡祭酒是哪里得到的消息,认定叶家是罪臣之家的呢?没错,如今我父亲和大伯父是还在狱中,但大理寺都说我父亲和大伯父已经洗清了谋逆与杀人的嫌疑,更何况这案件还没判个结果呢!”
叶琼说到这里,上前一步,直直地看着胡祭酒的眼睛,嘴角却还挂着笑:“还是说,胡祭酒想越过大理寺,甚至越过陛下,给叶家定罪呢?”
胡祭酒额间冷汗涔涔,他不过随口一句,就被这十二岁的丫头拐到了不敬天子头上。
这丫头,果然是邹双瑞的徒弟,一样地狡猾刁钻,不把他这个本代表着士林之首的国子监祭酒放在眼里。
胡祭酒不动,坐在他一旁的一位年轻些的中年男子看不过去,说道:“胡祭酒这话确实欠妥。”
“我承认我说话欠妥,并没有想要越过陛下的意思。”胡祭酒怒道,“但是这又如何,难道还要我向这丫头道歉吗?”
那男子竟真的点点头,说:“说错了话,自然是要道歉的。”
胡祭酒语塞,狠狠地摔了杯子就离了席。
邹老先生难得地沉下脸,对叶琼嘱咐道:“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