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先说起了话,偏偏几个族老里也无人出言提醒,还是看琅堂哥年轻,又还没有考取功名。
叶禅衍又说:“今日请各位族老过来一聚,还是想说一说四弟的事情。”
此言一出,坐在松鹤堂的所有人的脸上都闪过一丝尴尬和难堪。
虽然叶祖辉已经自请出族,但是到底血脉上还是叶家子孙,如今叶祖辉认下的庶子叶玩闹出人命案子,尽管最后证明了叶玩不是叶祖辉亲子,但反倒让叶祖辉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的名声更加响亮了。
叶祖辉的名声不好,再怎样都是会影响到叶家其他人的。
叶禅衍观察着众人的脸色,脸上也有些难堪,更多的却是自惭,他说:“如今大哥和三弟入狱,五弟也还年轻,四弟如此举止荒疏,也有我这个做哥哥的没看顾好的缘故。当日四弟自请出族,我一时气愤同意了,如今追悔莫及。四弟出族已不可挽回,但血肉亲情不可轻易断绝,我自请,由二房全权照顾四弟,特来告知各位族老一声。”
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几个族老甚至叶琅的脸上也闪过了一丝动容,谢氏也在暗暗点头。
叶琼冷眼瞧着,心里却明白得很。
二伯特地说了由二房全权照顾四叔,这样完全与族中利益无关的事情,族老自然没有什么意见。
若是二伯的说法是要族中出钱供养四叔,族老又会是另一副嘴脸。
况且,二伯嘴上说着要全权负责照顾四叔,难道大房和三房就这样干看着,什么都不用出吗?
果然,下一刻叶琅就动容地说:“总不能让二叔这么破费,如今四叔已经除族,不好动用族中公产,但我愿意从大房的私产里出一些贴补二叔。”
谢氏见状,自然也只能附和着说:“正是这个道理,三房这里也会出的。”
叶琼心里怄得很,好不容易把四叔从叶家身上剥离出去,如今竟然还要再次出钱供养他。
况且四叔住在二房,等于是叶家几房出了钱,给二房买了好名声!
二伯真是好算计!
叶琼转了转眼珠,又有了主意,道:“此事,我看不妥。”
叶禅衍的神色一愣,似乎完全没有想到会有人反驳他,更没有反驳他的人是叶琼。
叶琼端正了神色,说道:“四叔是怎么受的伤,这话我不好说,但是几位族老、二伯和大堂哥,你们心里是清楚的。”
被叶琼点到的几个人脸色瞬间古怪了起来。
他们自然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