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琼不理会叶禅衍父女的做戏,只向叶仁良问道:“曾叔公,那被我的丫鬟推了一下的孩子可还好?”
叶仁良忙说:“无事无事,只是被吓到了晕过去了而已,脑袋也只是被磕了一下肿了个小包,大夫说无碍的。”
叶琼点点头。
昨夜回来后,流莺就一直心怀愧疚,向叶琼道了好多声歉,又担心那孩子真的摔出了问题。那孩子没事,叶琼和流莺就都能心安了。
问过了那孩子,叶琼又问:“走水的原因可都调查清楚了?”
因为对叶琼怀着几分愧疚之心,叶仁良对叶琼很是慈祥,他说:“都查清楚了,也要感谢张公子的作证,那旋儿已经承认是她故意纵火了。旋儿不满你堂婶给了你和瑾哥儿最好的院子,所以才决定纵火报复。”
说到这里,叶仁良的神情有些微妙。
因为没有住到最好的院子,就蓄意纵火,说出来谁会相信!
可事情偏偏只能查到这一步,不说没有证据,就算有证据,难道就能因此责罚嫡支二房吗?叶家如今只有二房的那位还做着官呢!
叶琼“哦”了一声,又问向叶琴:“琴堂妹,旋儿可是你的贴身丫鬟,她纵火之事,你难道不知情吗?”
叶琴瑟缩了一下,刚想说不知情,旋儿就预感到了什么快速拖着被折断的手腕,爬到叶琴的脚边用另一只手抓着她的裙摆说:“姑娘,纵火之事明明是你让我去做的!别的不说,我哪有请那么多门婆子吃酒的钱,我不敢的!”
叶琴想要从叶琴的手中抽回自己的裙摆,但旋儿抓得太紧,指甲甚至在她的裙摆上留下了血痕。旋儿一口一个“姑娘”,让叶琴也狠不下心来,只低着头流泪。
叶琼心中哂笑。
果然如此,叶琴怎么可能不知情!
不说那请门婆子吃酒的钱,就说那一夜叶琴和叶玫整齐的衣衫和发髻,叶琼就不相信她们不知情。此事,明明就是叶琴和叶玫所做,说不定背后还有二伯的指派。
不,该说背后一定有二伯的指派。不然,叶玫和叶琴好端端地为什么要跟着自己来到田庄,为什么非要让旋儿放了这把火?
不过是二伯害怕自己和叶家旁支打好关系而已!
真是好算计,一场火,挑拨了叶家三房和叶家旁支的关系,让叶琼将要说出口的族学之事说不出口,这才是二伯的目的。
立在一旁的叶禅衍冷冷说道:“琴儿,若真的是你指使丫鬟放的火,我必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