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便又说:“琴儿年纪还小,管束不了丫鬟也是有的。我罚她一年月俸,可足够?”
叶琼摇摇头,说:“要我提醒二伯吗,叶琴犯的,可是包容他人纵火之罪,只是罚没月俸,太轻了,至少也得请出叶家家法才对。”
一直低着头抽泣的叶琴猛地抬起头,满脸不可置信。
叶家家法,那可是祖父叶岭定下的!祖父虽然对外人十分和煦,对自己人却十分严苛的按照家法,她至少得受二十鞭笞!
叶琴期盼地看着叶禅衍,叶禅衍没有注意到叶琴的眼神,直接点了头。
不过是个庶女而已,鞭笞二十也不会丢了性命,没什么要紧。
叶琴眼中的光霎时熄灭,被人拖了下去,没过一会儿,就听到了不远处叶琴一声高过一声的痛呼声。
叶玫揪着手帕,脸色更加苍白。
叶琼在叶琴的痛呼声中,慢慢地饮着自己杯中的茶水,等到叶琴的痛呼声停下后,才说:“恕侄女直说,二伯刚刚所言,还有不妥当之处。照价补偿田庄的损失怎么够呢,至少也得帮曾叔公重建个粮仓,并且买好明年要用的种子才对,庄稼人一年的辛劳,可不是能这么简单计算的。”
叶仁良知道叶琼这是在给他挣好处,便也跟着说:“禅衍,琼姐儿说得对。此事你有管教无方之责,那些烧掉的陈粮有不少是给明年留的种子,和预备堆到地里增肥的,而且还要算上琼姐他们住的那处院子,损失可并不是能轻易估算的。”
叶禅衍的脸上抽动了一下。
叶仁良是长辈,叶禅衍不能反驳他的话,只能应下:“好,就按琼姐儿说的赔吧。”
叶禅衍相信,此刻不答应下,叶琼再次开口时,自己要赔偿的就不止这一点了。
叶仁良的脸上终于露出了自田庄走水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叶琼一句话,就帮忙把所有损失捞了回来,甚至还再赚了一笔,虽然心疼烧掉的粮食,但这粮食烧得可真值得!
叶禅衍见事情已经商量完,便不欲久待,说:“我先带着玫儿和琴儿走了,如今田庄里还有不少地方受损,她们也不好再待下去了。”
说着,叶禅衍又似笑非笑地用长辈的语气教训叶琼说:“琼姐儿也早些回杏花胡同吧,留在这里也太叨扰你曾叔公了,田庄里估计有不少地方要修。”
叶琼面无表情地回答说:“是否留在田庄,留多久是我自己的事,就不牢二伯挂心了,毕竟,我的丫鬟可做不出纵火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