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高官史书留名,怕留的也不是什么好名,而是遗臭万年!”
叶禅衍气得握紧了拳头,叶琼却依旧在说:“读书的目的,用先人的话来说,便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我和琅堂哥不敢说做到最后那两句,但开头的两句,我们如今正在做。”
叶琼一步步逼近叶禅衍,直视着他的眼睛说:“试问面对流民,谁能不动恻隐之心,谁能不愿为他们做出点力所能及的贡献?狼群之中尚且知道扶持弱者,若是连恻隐之心都不动,又与禽兽何异?”
叶禅衍的脸色黑了又白,白了又青。
他听得出来,叶琼这是拐着弯骂他没有同情心呢。
叶禅衍换了个思路,说道:“我并没有阻止你们救济流民,只是不该是在当下。如今大哥和三弟还在狱中,叶家式微,只有琅哥儿中了进士才能一转颓败之势,我这话,难道有错不成?”
叶琼笑道:“此话自然没错。但救济流民之事是大善大义之举,先人后己的道理二伯应该是清楚的,何况此举对叶家全族的名声也有好处。等此事一了,二伯再和琅堂哥说说去通州的事情吧。”
叶禅衍冷笑一声,如刀的目光在叶琅和叶琼身上逡巡了一番,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气氛剑拔弩张,叶琼还好,叶琅和苏氏心中没什么底气,已经有些支撑不住。
正在此时,苏氏的丫鬟来报:“禀告大少爷和大少奶奶,门外大相国寺的圆慧大师来访。”
在场的所有人的脸上皆是惊讶。
叶琼心中一喜,圆慧大师是大相国寺的高僧,以慈悲为怀、佛法高深著称。
圆慧大师必是听说了叶家粥棚的事情才来访的,若是这样,必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