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成贤街格外热闹,天不亮便有不少挑着扁担的小摊贩涌过来抢占位置。等到天边大亮之时,成贤街内的茶楼、食肆已经挤满了百姓,就连专门开在国子监附近以供学子笔墨的文书铺子也满满当当地塞满了人。
众人摩肩接踵,却无一人敢高声喧哗,就算被对方踩丢了鞋子,也不过小声咒骂一声,因为没有人想在这论道会中,给大凉最负盛名的几位大儒留下不佳的印象。
国子监外早早搭起了一个小小的台子,另设了几张桌椅,虽然简朴却处处透着文风。
此刻,台上还无一人,百姓们翘首期盼,直到巳时初,日光炫目之时,国子监内才渐渐走出来几位眼熟的国子监官员,官员们的身后便是文人打扮蓄着胡须的几位大儒,当头一位便是邹双瑞邹老先生。
邹老先生似乎有些不高兴,始终皱着眉头一副不高兴的模样,弄得他身边的大儒和官员们也不敢轻易和他搭话,就这样尴尬地和他一同落了座。
排在百姓前的几个学子里,混在其中的黄嘉运低声窃笑道:“看到了没,邹老先生好像不高兴的样子呢。”
“可不是。”另一人小声说道,“我看,邹老先生是在为苏青义向他行贿,事情败露后还厚着脸皮不愿意主动上书请辞的事情生气吧。”
两人说着就低低笑了起来,语气中满是轻蔑与不以为然。
叶家早早地就在临街的茶楼上包了一间前后打通的雅间,从窗户上望下去正好能瞧见整个论道会的场地。
叶琼随着叶琅和苏氏匆匆赶到之时,哥哥叶瑾和五叔叶祀竹早早到了,陆春望也立在角落里,向叶琼微微颔首。
苏氏的面色还有些发白,在叶琅和叶琼的小心看护下才落了座,勉强笑着说:“你看你们,这也太紧张了一些。早知道我就不坚持来了,倒让你们替我操心。”
叶琼见苏氏依旧忧心忡忡的模样,有意开口打趣道:“堂嫂,就算放你一人在府里,你也会胡思乱想的,不是吗?况且,我也就罢了,琅堂哥为你紧张为你操心,那也是应该的,我说的可对?”
叶琅原本还挂心着胡氏的事情,被叶琼这么一打岔,心头的阴翳倒是消散了许多,不好意思地说:“哪有什么对不对的。为人夫君,看护妻子,那也是理所应当的。”
一番话听得苏氏的心情也畅快不少,众人说说笑笑了几句,就听楼下喧哗声顿起,很快又平息了下去。
叶琼往台上看去,只见立在台上的正是胡家推举的黄锐藻。此刻,黄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