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鹤堂内,气氛僵持不下。
在场的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在茶点中加了砒霜一事,和胡自明绝不是毫无关系。
胡自明立在堂中,心中既是焦急恐慌,害怕叶家真的查到了实证,又不免有些自鸣得意。
看,即使椒儿被当场抓获,甚至出面指证这下毒之事是自己指使的,叶家依然无法将事情甩到他的头上。
就算叶家真的要将事情闹到京兆尹府,难道就不怕此事会牵扯出了叶琅和叶珀的亲娘,最终害了叶家子嗣的前途吗?
想到此处,原本心中还有些慌乱的胡自明顿时觉得有所依仗,讥讽道:“难道,你们叶家还想因这丫鬟的一面之词,将事情闹到京兆尹府,闹得满城皆知吗?说起来,这丫鬟现在可是我妹妹的丫鬟,这巴豆和桃花,也是我妹妹指使丫鬟下的,和我可没有半点关系啊。”
一番无耻之言,听得叶家人怒火中烧、胡家人目瞪口呆。
胡氏瞪大了眼睛,满目不可思议,哭道:“哥哥,我是你的亲妹妹啊!你指使椒儿下毒不告诉我也就罢了,如今事情败露,你却将这事关人命的事情推到我的身上。你的胸膛里,安的到底是什么心?!”
胡自明冷笑一声,背着手说:“你是我妹妹?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先前一次,听信了小人之言,打掉了自己媳妇的胎。这一次,又是往亲家父的吃食里加了泻药和砒霜,我胡家,可没有这样恶毒的女儿!”
胡氏泫然欲泣,一直扶着她的叶琅忍不住说:“舅舅,你这话,未免也太诛心了!”
“忠言逆耳,好话怎么会好听呢?”胡自明施施然地坐下说,“大外甥,你既然叫了我一声舅舅,不如也听我一句劝。像你娘这样的女人,既不适合做当家主母,也不适合做母亲,不如直接丢到家庙里,不管她便好。”
叶琅咬了咬牙才压下了满腔怒火,叶祝锦不由得反问道:“莫非,即使和离了,胡家也并不打算让令妹进门?”
“一个弃妇而已,有什么脸面再踏进胡家的门。”胡自明冷哼一声,“就算他人问起,只要说,我胡家家风严厉,是不容险些犯下了人命案子的女人回府的,他人还要道我胡家一声好呢。”
胡家的族老们也出言赞同。
不同于最近两代才发迹的叶家,胡家是诗书传家,早先几代还好,最近几代是书读得越多,骨子里反倒迂腐,是接受不了胡氏回胡府的。
叶家族老们的脸色瞬间不好看了。
如果真按胡自明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