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张旭东,见过二位了。”
叶琼木着脸回了一个屈膝礼,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连屈膝礼都只是简单弯了弯膝盖。
张旭东蹙起了眉,头一次正眼打量了叶琼一眼。
只见眼前的少女乌发蝉鬓、细腰雪肤,眉眼是精致可爱的,气质却如高山之雪般冷淡疏离,有些诗里说的“淡极始知花更艳”的味道。尽管少女的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稚气,张旭东心中还是闪过一丝惊艳。
等到长成之时,不知会是怎样的美人呢?
只是,这叶家三房的二姑娘,明知自己是韩国公府的庶长子,为何还对自己这样冷淡?他可不记得自己有见过她,难道是因为景之的缘故?
张旭东确定了这一理由,在心中又记了张景之一笔。
张景之在一旁黑了脸色,上前一步挡在了张旭东和叶琼的中间,语气里带着警告:“大哥,我还有几句话要和师姐师弟讲,你先去那边等着吧。”
张景之的眼神极冷,说话也不客气,不是商量,更像是吩咐。
张旭东却习以为常似的,瞥了被张景之挡在身后的叶琼一眼,才站到了不远处,目光却始终锁定在了张景之和叶琼二人的身上。
张景之低着头看着依旧冷着脸的叶琼,忍不住问道:“师姐,你不喜欢我大哥吗?”
叶琼沉默了很久,久到张景之以为叶琼不会回答的时候,她才说:“是,我讨厌他。”
叶琼记得,那些磨灭了自尊的刻意逢迎、小心讨好,也记得那次张旭东说要抬一位妓女进府自己不肯时,那打在脸上火辣辣的巴掌。
她更记得,被安上的通奸杀人的莫须有的罪名,那冰冷潮湿的牢房里,张旭东和她的仇人飘然而去,独留自己,临死前都不甘地睁着眼睛,满腔怨恨。
一想到这些,叶琼就觉得自己的胸口,似是有火焰在燃烧,烧得她得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才能让自己的脸上不至于露出太过明显的怨恨与怒气。
“为什么,我记得师姐似乎并未见过我大哥吧?”张景之不解道,“莫非,是我大哥做过什么不好的事?师姐,你说出来,我替你出气!”
叶琼转了转眼睛,眼前的少年郎话语真挚、目光清澈,语气里甚至带了一丝兴奋。
叶琼蓦地神色缓和了些,说:“没有这回事。师弟,不知你是否听说有一个词叫做眼缘,有些人,见到他的第一面就会觉得碍眼,我只是觉得你大哥不合我的眼缘罢了。”
“这我知道。”张景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