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倒也容不得吴中继续多想,事情已经发生了,吴中只得连忙将工部的左右侍郎和在京的郎中全部都招呼了起来。
和想象之中的义愤填膺,争先恐后的要去想办法将徐闽解救出来不同。
来到工部的侍郎和郎中们大多各自心怀鬼胎,一个个眼神咕嘟嘟的转,但就是不说话。
“怎么了?一个个都蔫了?咱们的徐郎中都被人家一个小小的宝源局监督请走了,难不成我们就这么看着?”
吴中先开了口。
这话语中,有质问,也有几分愤怒。
但在场的哪一个不是人精,于是接连开口,见招拆招。
“尚书大人...若是这王思齐当真不顾同朝为官,对咱们工部官员下手...那自然有锦衣卫和督察御史们不会放过他,刑部、兵部有的是办法...”
“可如今,人家是将徐郎中请走的,我们怎么办?再去将人打着叫回来的名义再捞出来?”
“今后别人还怎么看咱们工部,这要是传出去...”
“脸都不要了哎!”
......
阴森。
潮湿。
恐怖。
这是徐闽给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一个最直观的评价,不过就在这样的一间屋子之中,正中间却明晃晃的摆放着一张已经看不出年代和经过了多少任主人的木制小桌。
那桌子上正中,又明晃晃的放着一个青花茶壶。
茶壶边,稀稀拉拉的摆着两个茶杯。
“果真,真的是来请我喝茶。”
“只是茶有些不太能够上得了台面。”
徐闽想不通,自己只不过是给钞纸局使个绊子,王思齐就算发现的话连证据恐怕一时半会都找不到。
不过也就是吃个哑巴亏,怎么就将自己这么快搅合了进来。
“徐大人...怎么样?宝源局是个穷地方,比不上工部...茶水恐怕稍微有些不太好,还请徐大人见谅。”
王思齐说话的声音悠悠传来,徐闽忍不住皱着眉头说道:“你可知道若是有一天待我出去,本官一定会死谏一本,奏请皇上治你的罪!”
治罪?
“徐大人,大明宝钞关乎重大..上是天子所系,下关国计民生,你居然敢在这上面动手脚..莫非是有人给了你好处?”
“嗯?”
“最重要的..也是我为什么要来找你的主要原因,那就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