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暮躲开胡琴的毛巾,顺了顺自己的头发,弯下腰自己换上另一只鞋,然后直径走上楼梯。
“要不去我画室……”颜振华想说什么,被胡琴的眼色打断。
胡琴充满自责,满是关心地嘱咐:“暮暮,记得冲个热水澡再睡觉。”
颜暮没啃声。
关上屋门,她双腿发软地坐靠在屋门后,双手抱起头,她真的很想问问,为什么自己和别人不一样。
今天自己转过身去回头那一刻,杨老师的神情也是放弃自己了吗?
颜暮内心矛盾。
她拿起那张视若珍宝的照片,自言自语道:“兮兮,我明天要去学校了。”
原本女孩是不打算去学校的,她真的害怕一去学校就被充满林兮兮地回忆给填满,也怕考试后出来的成绩。
可是如今杨老师和这几位同学这么一闹,她必须得回去,她怕杨老师家访!
颜振华一直存的心思就是让颜暮好好学画画,然后继承他的画室,现在如果说不想上学,那不正好让他看笑话嘛。
之前,颜暮信誓旦旦发过誓,一定好好学习,考上科北,不会继承画室。
除了因为青少年带一点内心的叛逆,不想被爸爸轻看之外,还有一小部分是今天那段话,动容了她。
颜暮又反感又好笑地喃喃道:“你知道吗,我这两天遇到了一个男孩,特别固执特别执着,扬言说要帮助我,你说可笑不可笑?”
“还有一个男生,挺冷,竟然和杨老师一起来找我了,也不知道怎么被杨老师说服的。”
“最后一个就是刘祎蔓,我跟你提过的那个倒数第一,她一开学就黏在我身后想和我一起玩,用你当理由拒绝了,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来看我笑话。”
暗沉的光从窗外照进来,屋里的凉气还是没能让她额头不再冒汗。
“头又要疼了,改天聊吧。”颜暮右手扶头,将照片好好放好,侧卧在床,等待疼痛的来临。
整整一夜颜暮的头疼从未停止,汗水浸透衣服渗进床单。
早晨五点半左右这种疼痛才渐渐消失,颜暮张开紧握住拳头,手心全是指甲陷进去的红色痕迹。
没一会儿,她就完全恢复了,脑袋也不再昏昏沉沉。
不过还是有点困。
五点半到高一八点半上课还有三个小时,也就是她还可以完完全全的睡觉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后,她嘴唇微微触动,从床上爬起,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