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房外面围着许多宾客议论纷纷。
“今个是李家大喜日子,竟是出了人命案,实是晦气。”
“狄族的人刚才来了,气得要命。”
“护国公主身边的大奴婢把梁家玉娘抱走了,不知玉娘现在还活着吗?”
“秀郡主怎么这般歹毒凶残,事先在匕首上涂了毒,一次得手刺中梁家玉娘的左胸要害。”
“今个陛下就在李府,不知如何处置秀郡主。”
牛老王妃急匆匆赶至,跟她关系交好的两位贵妇连忙上前说了经过。
牛老王妃刚才还抱着侥幸心理,听到两位贵妇人说是目睹何秀行凶,还指着地上青石板的新鲜血迹让她瞧看,顿时惊慌得手脚冰凉,强忍着没有痛哭出声。
两位贵妇担忧地高声道:“老王妃,您可别气出个好歹来。”
“老王妃,你快进屋去坐坐,缓缓再说话。”
这时李云霄粗眉紧蹙急匆匆走至,道:“牛奶奶,陛下请您过去说话。”
牛老王妃在众位宾客异样的目光注视下,艰难地走出十几步,出了院门,便立刻问道:“粱国公家的玉娘伤势如何?”
李云霄摇摇头,指着左胸口处,道:“秀郡主捅了粱家玉姐姐这里一刀,玉姐姐当场就死了过去。”
牛老王妃气得要晕过去,旁边搀扶她的大奴婢劝道:“老夫人,兴许梁小姐未死还有救。”
牛老王妃咬牙切齿骂道:“这个孽障,竟被妒火蒙蔽做下这般丧心病狂之事。”
李云霄心里很同情牛老王妃,可是更同情粱旭玉、梁家人及梁旭玉的未婚夫尚亮,就未开口安慰牛老王妃。
天气寒冷,牛老王妃走到书房里不过几十步,却是急得出了一头大汗。
书房里面只有何冬与何义扬父子。
何冬端坐于太师椅。
他喝了许多酒,之前脸色潮红如今变成铁青,嘴唇紧抿,露在袖口之外的双拳紧握,显然是非常愤怒。
何义扬面色古怪,请了牛老王妃坐下。
嫡孙女何秀在李炳府里办喜事时杀人,惹出这样大的祸事,牛老王妃哪里敢坐,跪下磕头。
何冬怒道:“何秀小小年纪,如此狠毒凶残,实是让朕失望!”
牛老王妃心痛如绞,道:“大伯,秀娘那个牲畜干出这样的事来,若是梁家玉娘命逝,您就杀了秀娘,以命抵命,还梁家一个公道。”
何冬冷声道:“先家事后国事。敬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