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不到宅子。”
他们夫妻几个月前只有三百两,去了一趟北地,不到半年时间就攒了一千多两。
若不是北地冬天冷得能把人冻死,没有青菜、鱼、水果可吃,还没有好的学堂,小邓氏实是不想离开。
曲多很有信心的道:“我们可以租宅子,以后银钱宽裕了再买。这些天我问过了,附近街道租一个一进四间房的宅子一个月近三两银钱。”
小邓氏紧紧攥着锦盒,失声道:“近三两银钱这么多?”
曲多自豪的道:“朝廷给我的租房银钱就有二两!”
小邓氏把盒子收好锁起来,躺下后根本睡不着。
曲多睡了一觉醒来,见小邓氏红着眼睛,问道:“好端端的怎地哭了?”
小邓氏哽咽道:“昨个小叔叔成亲真是奢华,让我开了眼界。我们没有银钱,以后我们的光耀、光宗长大了成亲办喜宴定是非常的寒酸。”
曲多没好气道:“你怎能拿光耀、光宗跟小叔叔比?”
小邓氏眨巴眼角生了鱼尾纹的细长眼睛,满脸忧郁的道:“我们两家都是从曲家村出来的啊。”
曲多气道:“闭嘴!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他自从去了北地当了官,接触的人多了,眼界开阔起来,略发觉得小邓氏头发长见识多。
他的两个儿子现在也被小邓氏带的性情懦弱愚蠢。
小邓氏呜呜哭起来,道:“我不懂。我错了。”
曲多见小邓氏认错了,心里的气就消了些,道:“小叔叔能有今天,是姑爷爷用命换的。你要是想要富贵,我这去求姑爷爷,让他把我派到朝廷与匈奴的边境。”
小邓氏连忙摇头摇手道:“不。”
这条街的两个街坊的家里都有一个儿子在北地战死,二十岁出头的儿媳守寡、不满七岁的孙子孙女没了爹。
曲多就是小邓氏与两个儿子的天。
小邓氏万万不敢让曲多独自去北地边防以身犯险。
曲多厉声道:“你老实的呆在家里,不许跟任何人说类似的话。你要是说了,传到姑爷爷一家人耳里,他们定会认为我们曲家没有自知自明贪得无厌。”
小邓氏目光畏惧点点头,不敢再提。
曲多起床后去找了曲快手说了年后搬出去住的想法。
曲快手赞同的点头,神秘的笑道:“你们不用租房子。你姑爷爷昨个给我悄悄透露消息,已给你在长安书院找个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