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仿佛停滞不前,不知过了多久,白栋面色复杂道:“我爹的肉瘤要割,族里的肉瘤也割了。”
李炳心里大喜,再不提白族的事,而是非常慎重地道:“白老哥,割肉瘤关乎白叔的性命,你好好考虑一下。”
白栋沉声道:“如今已是三月下旬,我爹熬不过四月,不如试试,何况我爹天天这样非常痛苦。”
李晶晶余光看到李炳恳求的表情,便道:“您既然信我,那就一切都听我说的去做,从此时此刻起就停了曾爷爷的药物。”
“好。”白栋自是知道信人不疑疑人不信的道理。
“我这就给曾爷爷吃药止痛,让他从今个开始把作息时间恢复过来。”李晶晶最喜欢听话配合的患者家属,这样患者病情都能早日康复。
她在逢春药水里放了止痛粉、宁神粉,让白栋给白老头喂下。
白老头的病很重,但没有邓区亮重。
邓区亮是凭着一口精神气死死撑着不咽气。
白老头胃口还行,能吃得进饭菜。
很快,白老头不痛苦地呻吟了,闭上眼睛在几人的注视下睡着,竟还打起雷鸣般的大鼾声。
白栋难以置信地趴在白老头脑袋旁边听了一会儿,激动之余怕吵到了白老头,小声的喜道:“好些年没听我爹打鼾了。”
李炳自豪地道:“我说过我的晶娘专治疑难杂症。”
李晶晶见白栋老眼布满血丝,问道:“您的睡眠肯定也不好。”
白栋不以为然道:“我与两个弟弟、两个儿子轮流给我爹值夜,我五天值一回,睡眠还凑合。”
他这些天最心烦的是白族旁支的事,整整半个月每天睡不到两个时辰。
刚才他已经决定像割肉瘤一样把旁支弃了,那就彻底把此事放开,以后睡眠就会好的。
李晶晶打开了半扇窗户,让室内空气流通,道:“让下人在此守着,我们到大厅里说说治疗过程。”
白栋特意把两个弟弟、两个儿子叫起来,都到大厅里听李晶晶说话。
白栋共有三个弟弟。这两个弟弟年龄都比李炳大几岁,已当了曾爷爷。
白栋的嫡长子是白族的族长。他是白依凡的爷爷。如今在洛阳城郊外的白族主持族里所有事务,非常繁忙,只在逢年过节时才会到此看望白老头。
白栋的二子、三子就是白凡鹏的叔爷爷,都是年过五旬的人,以前练过武,没有不良喜好,生活规律,身体康健,不过常年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