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半沾满口水的梨块送到他嘴里去。
父子俩对视傻笑,秦婉静心情也就好多了。
李云青柔声道:“静娘,我出府一趟,不知何时回来,午饭莫等我。”
秦婉静脸色微变,问道:“你又去哪里?”
她怀这一胎,不知道怎么搞的,情绪极差还疑神疑鬼。
前几天李云青有点应酬被几个从东罗马帝国来的皇室贵族请到酒楼吃酒,回来得晚一些。
她明明知道李家家规极严,禁止子孙去青楼吃花酒,可就是怀疑李云青去的是那种地方。
李云青解释了,她不听气地把他手里端着的茶杯抢过来狠狠地摔在地上。
她摔了之后就后悔了,可是李云青没有哄她,而是拂袖去沐浴,没有给她台阶下。
昨晚李云青又被北地来的几位将军请去酒楼叙旧,都是一群汉子,不可能有情事发生。
她偏偏就怀疑生气,闹着让李云青说出情妇的名字。李云青总不能撒谎编个女人的名字,就去书房睡了。
她昨晚做了梦,还是当姑娘时的打扮,在一片茫茫无尽的枯田里奔跑,生母邓氏在不远处望着她哭。
她醒来之后,就后怕地厉害,怕失去李云青,失去一切,又回到当姑娘时寻不到好亲事的生活状态。
“我去丁府。”李云青定定瞧着她,道:“你不知妹妹昨晚去了丁府出急诊?”
秦婉静愕然,道:“我还真不知道。没有人跟我说此事。是哪个丁府,谁生了重病?”
李云青拉起秦婉静的手,柔声道:“还能是哪个丁府,不就是丁郡公府里。他唯一的妻子张夫人难产,太医院都没有办法接产。”
秦婉静一怔,道:“张姨竟是要生了,日子真是过得好快。”
张氏与秦婉静的生母邓氏关系一直交好。
几年前张氏当“寡妇”去北地娘家时,还跟邓氏有书信来往。
去年四月,张氏与丁海涛重返长安。张氏为了照顾好丁海涛,推掉了一切宴会。邓氏就常去看望张氏,陪她说话给她鼓励。
张氏远比外界传言的坚强乐观,给秦婉静印象最深刻的是化着淡淡的妆笑声爽朗。
李云青把有些份量的李坤放在地上,道:“你如今可怀着身孕,府里的人没给你说,就是怕你多想。”
“老天保佑张姨顺利生下麟儿。”秦婉静待李云青走了,带着李坤去识数。
李坤跟秦婉静一样,记忆力极好,非常聪